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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51

其實我一開始想學的是玖辛奈的封印術。

但水門老師說,並不是精通封印術後就可以不上戰場。與此相反,封印術的攻擊力強大到無邊,只是很難修行,所以少見。

被一眼看穿的我感到濃濃的羞愧和遺憾湧上心頭,但從此就被說服,選擇了不論理論或實操都難得要命的飛雷神之術。

然而,玖辛奈傳授了我一個可以封鎖住時間——或者說,變化中的查克拉的術。

在忍術中,變身術是基礎類中的基礎類,封印術則是最難掌握、也發展得最高階的忍術。封印術可以封印物理上的實體,或查克拉,或分身,但這針對的都是已經完成了形態變化的“物質”。而漩渦玖辛奈不愧為天才,她竟然從帶土的舌頭被冰欄杆黏住這件事中汲取靈感,完成了一項禁術。

玖辛奈在為這個並不完善的新術命名字前就去世於九尾之亂。我自覺沒有為之起名的權利和膽量,於是在今天之前從未想過運用。

“在精神力量發生改變之前,就用封印術阻擋查克拉的返回。”她實際上借鑒了相當多醫療忍術的部分,才弄清楚查克拉的流動理論。“那麼,已經被用於忍術的查克拉是可以被封印術區域性控制——也就是封印的。”

我和水門:“嗯?!”

“理論上來講啦。”玖辛奈甜甜一笑。“比如舌頭,伸到欄杆上之後不就有了欄杆的性質,又無法縮回,回到正常的體溫了嗎?”

我和水門:“喔!”

“同理可得,這個封印可以用來封印攻擊?”我看向水門老師。“比如......螺旋丸?”

玖辛奈思索道。“穩定性和查克拉屬性似乎也是個問題......”

然而,她沒有機會再試驗螺旋丸能否被封印儲存的問題了。

直到伺機而動的我對此術做了一個小小的、靈機一動的改進,終於回答了當年那個疑問忍術是否可以被等同為查克拉團,並被封印術操控的自己。

我抽出自己體內八成查克拉的量,並將“已經被用於忍術的查克拉”——也就是分身術——封印了。

從理論上來講,只要用於保護封印的那八成查克拉量不被擊散,這個封印在查克拉流失完前的結束時間就只取決於我。

然而清楚封印術原理的人是玖辛奈。

除了根據基礎忍術變化的查克拉有應對辦法之外,我對更複雜的查克拉和忍術就無可奈何了。

醒來時我渾身痠痛得快要散架。意識剛一清明就看到一把明晃晃、顫悠悠懸在我眼前的手術刀。

那個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很遺憾地“噢”了一聲,在釋放殺氣的同時笑眯眯地低下了頭。“醒了?”

我勉強抵禦住他突然如滔天巨浪般打進我腦海的殺氣,撐起手肘,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改裝過的手術臺上。除了最中央,也就是我頭上最直白的燈光,這個放著許多器材和標本的實驗室四角漆黑,模糊如一團迷霧。我雙手握拳,發現自己依舊有著小孩的手腳和身體。在危機時只要抓住以個線索就會下意識地感到些心安,因為一切至少符合計劃,也還有餘地轉圜。查克拉在恢複,這很好,但那個封印似乎已不牢固了。我邊感受著封印術的強度邊在心裡計算,用以保護封印的查克拉量似乎很少了。只夠一天了......還是一天半?

那雙金色的蛇瞳逼近了我,安靜而冷酷,彷彿帶著蛇信子吐息時的“嘶嘶”聲,我懷疑自己的眼前出現了幻覺,而他越來越近,幾乎眼睛對著眼睛,就這樣死死地盯著我。太近了,近得我幾乎能看清他眼角的細紋和眼球上的血絲。深紫色的尖利眼影,僵屍一樣的面板,不對,這不是我記憶中的大蛇丸!他察覺到我的驚恐,終於心滿意足。

大蛇丸似笑非笑地和我拉開距離。“......你害怕得太晚了!”

他重新將我按倒,粗暴地控制了我癱軟的四肢。如果變身後的我被開膛破肚或砍斷四肢,我原本的身體能順利恢複嗎?我原本的身體究竟充當了容器、載體,還是最低階的介質?伴隨著這樣的思考,我反而飛快地鎮靜下來。

大蛇丸為什麼突然對著一個血繼限界不明的實驗體小女孩釋放殺氣?如果我是被痛暈的,為什麼我現在會躺在這裡?從我到達開始究竟過了多久?佐助呢?他在做什麼?如果叫救命,活下來的機率有多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這是哪裡,要怎麼離開?

就在我解除封印的前一秒,所有紛亂繁雜的思緒都被一道眼熟的電光打斷。我從未見過這樣筆直而冷峻的銀河,帶著不由分說的暴力和傲慢,竟化流水般的查克拉為實質,霸道強硬地橫在了我和大蛇丸間,似乎連這裡的空氣也變得更加稀薄。

而角落的櫃子裡“噼裡啪啦”地響了一陣,傳來許多玻璃器皿粉碎的聲音。

大蛇丸一動不動,連眼珠都沒轉一下,長長的眼睫毛投下邊緣模糊的一小片陰影,剛好落在我仰起的脖頸上。“你來了......”

一道對我來說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起,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又好像就在我耳邊。比恐懼近,卻比勇氣遠。

“大蛇丸。”來人緩緩踏步走近,湊巧停在進入我視野的最後一步之前。“我說了,不要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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