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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62

忍者就是光風霽月的反面,如今世風日下的因果起源,熟讀史書的話,不必如此憤憤不平,水門老師或許早就知道——如今的我,也從過去的狂妄自大裡轉變,那些低著頭匆匆路過的平民身上不早就寫明瞭這個事實嗎?忍者的存在就是惡意,忍者的手段並沒有放過無辜的平民,所有普通人的生活和小家庭的經濟都被忍者發動的戰爭毀了:可這情況早從幾百年前就開始了。

我深吸一口氣,摸出貨幣放在桌上,接著向櫃臺走去,客氣地問明後,發現旅店已經住滿了。

剛剛在點餐時打過交道的老闆娘推薦我去隔壁的溫泉酒店。似乎明白我忍者的身份,預設了能負擔得起更高的住宿成本。

此外,這裡是真的住滿了。

“非常抱歉......我們店的長期客人比較多,比較服務差,也算是小本生意,您......”

我沒說什麼,提著裝有卷軸的包袱走了。

轉過身時,她的確鬆了一口氣。

泡完溫泉,身上的疲憊和煩惱被極大地緩解了。

雖然一出水面,面板表面凝成冷意的水珠就開始提醒我,自己尋找宇智波長男的進度依然為零。

我在更衣室換好浴袍,隨手從公共區域拿了一瓶冰好的啤酒和一盒山楂,邊在心裡感嘆高價換來的服務就是好邊晃到樓梯口。真奇怪啊,聲控燈壞了麼......

我不動聲色地提高警惕,卻順著心意依然開啟啤酒,仰頭灌了一口,被透心涼的酒液刺激得渾身一麻。轉過樓梯,樓道間半開的小窗裡傳來一股冷意,月光淋濕了窗沿,如同冷白的糖屑。

視線一抬,我被對方的悄無聲息一驚,鮮紅的寫輪眼——剛要施展風遁以解僵持,對方向前一步,劉海濕漉漉地搭在額頭上,身上的裝束與我一般無二,也剛出浴。

佐助由上至下地看著我。“老師,別來無恙。”

“......嗯。”我靜了兩秒,輕輕地哼了一聲,雖然腰帶依然好好地待在原處,我依舊攏緊領口,拾級向上,走近了已比我高出半個頭的他,這才發現那不是水,而是如水的月光。“你住這?”

他點了點頭,平淡地看過來,似乎有點嫌我話多的意思。

我這才不緊不慢地交代起了前情提要。“你不在木葉了,還叫我老師,或許因為我仍然停在原地,所以給了你機會。但現在,佐助,你有沒有想到今天的情況呢?”

說著,我晃了晃手中的玻璃酒瓶。還真是巧,我們的房間在同一層。

他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直視著二樓走廊的盡頭。“什麼?”

“來我房間。”

佐助答應了。

“你的房間是哪件?”我開了門,房間裡漆黑一片,只有未用過的瓷器帶著溫潤的白邊,窗外松影微動,有風。他站在我身後一言不發,我看到漸漸清瘦下去的月亮,便不再予之目光。

再問了一遍,他依舊沒有回答,卻反問我。“你叛逃了?”

“啊,”我這麼答應著。“你也沒有很聰明嘛。”

佐助愈發肯定,一副不用主人請就大快朵頤的熟客姿態,先我一步坐到蒲團上,我轉身去拿茶葉,面板和他之間只隔著浴袍,那目光簡直如芒在背,細細密密地刺痛了我。

“不是有啤酒?”他提醒我。

我裝作要發怒,仍然點起炭火燒水。“小孩子不許喝!”

“慶祝也不行?”

“慶祝什麼?”

他似笑非笑。“就慶祝你......變得和我一樣吧。”

我猛地抬頭一看,突然被宇智波的優良基因攝住。

我看不到平時遮住他側面的頭發了。清俊的面孔雌雄莫辨,柔軟的臉龐嬌美如介於女人和少女之間的存在,明晰清楚的嘴角卻劃出了未來一定會屬於男人的小線條。

我們的身側是孜孜不倦高懸於夜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