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
既然人找到了,那就讓人逍遙一陣兒。
蘇冶撈出雨生,抱著人和其他人會合去了。
……
十九跟著水聲找到了出口,他撐著洞壁突然感到手臂一陣瘙癢。他挽起衣袖一看,不知何時他的手臂上竟然長出了一片魚鱗。
巨大的恐慌籠罩著他,他發了瘋一樣撓著那處,鱗片被撓掉了,皮也被撓破了。
十九撓著突然哭了,眼淚就像眼前這條河一樣不停的流。
“十九~!十九~!”
身後的地道傳來全好帶著迴音的聲音,十九趕緊擦幹淨淚水,拿出萬傷膏擦在手臂上,沒等傷口癒合就急忙的拉下袖子。
他扯扯衣角,深吸了幾口氣才轉身回去。
“誒~!我回來了。”
十九跑到一半看到出來找他的全好,他笑著朝全好招手。
“我找到出口了。”
“嘿!不愧是我們小十九這麼厲害,那我們趕緊回去把那些人帶出去。”
“嗯。”
三人就揹著那些長著尾巴的人哼哧哼哧的往外走,拉著其餘能夠自己行走的人往外走。
此時,外面已是黃昏一片。他們將那些“人”放在護城河邊一棵柳樹下,安非翻翻儲物袋,找出一個防禦陣。他將巴掌大的球扔到上空,那球伸展開來釋放出半圓形的光牆罩住他們。
做完,他又要回去。
“誒!你幹嘛去?”十九抓住安非的小臂。
“蘇冶還沒回來,我去等他。”
“那這兒怎麼辦?”
“我已經布好防禦陣了,只要你們待在裡面不出來就沒事。還有,我們很快回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全好將十九拉進光圈內,拍著十九的背問,“出什麼事了,你心不在焉的?”
“沒事,我只是覺得這等怪力亂神之事,我們應付不過來。”
……
安非提著劍會密室時,恰巧碰見下來的蘇冶。
看著蘇冶懷裡抱著的昏迷的鮫人,安非隔近一看。
——完全看不出人樣。
“其他人呢?”
“在外面。”
蘇冶皺著眉看向安非,“那你來幹什麼?”
“我來接你啊,怕你找不到。”
蘇冶閉著眼睛抬頭,“快回去,鳶娘就是赤鱬,她跑了。”
安非先行跑著出去,地道狹隘,禦劍容易摔著碰著,別問怎麼知道的。蘇冶帶這個人不方便,只能在後面。
安非跑著跑著,就聞到一股特濃烈的腥味兒——像被暴曬了三天的爛魚。
當他終於出來時,就看到全好爬上了柳樹,樹下圍著那些異化的人。
而十九,他躺在不遠處,手邊是他染血的劍,腳跟處流出很多血來,那血一直流出防禦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