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成心生退意,也不顧及和他一起來的兄弟們,轉身就逃跑。令狐沖和林力雲又怎麼會讓他在自己眼前溜走。
令狐沖一個飛躍落在王小成的身前,一回身,手裡的長劍抵住王小成的咽喉,林力雲的劍尖也早已搭在王小成的肩頭。
“紹祖,你看, 咱們也是老相識了,在破廟中也是共患難的,你不會如此絕情,一定要殺了我吧?”
王小成不敢回身扭頭,臉對著令狐沖,卻是對著林力雲說話,臉上堆滿了諂笑。
這讓令狐沖趕到一陣惡寒,臉皮都直抽抽, 太噁心了, 似乎拿劍的手都不穩了,劍尖輕輕晃動,在王小成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王小成笑不出來了,恐懼讓他的臉色大變,反倒是比剛才諂笑的時候好了那麼一點點。
“這位大俠,你要冷靜,冷靜,一切都好商量。我告訴你們,我不是別人。當今聖上身前紅人,御馬監王公公,有一個乾兒子李公公,我就是李公公的乾兒子。
我此次就是為聖上辦事,如果你們要是對我有半點傷害,那麼恐怕聖上震怒, 王公公、李公公追究起來,你們是逃不了干係的。”
“王小成,你嚇到我了,我的手都哆嗦了, 劍都拿不穩了。”
林力雲手中的長劍一動,王小成的脖子右側也出現了一道血痕。
王小成這下徹底老實了,對方軟硬不吃,貌似他們經常殺人,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別人的。
點中了王小成的穴道,林力雲過去檢查那位昏過去的年輕公子,他正躺在那個紅衣女子的懷裡,呼吸和脈搏還在。
那就沒有什麼問題,讓令狐沖喝了一口酒,然後猛然劍像噴霧一般,打在拿那個公子的臉上,那位公子才慢慢的醒過來,就要站立起來施禮,被林力雲扶著躺在旁邊草叢上。
紅衣女子見他醒來,拿出水囊給他灌了兩口水。他們一路被追殺,竟然連喝水的空都沒有。
“多謝兩位大俠,鄙人王學詩,是相州安陽縣縣令,前些日子發現縣內鐵礦礦監李公公暗中將出場的精品鐵礦偷偷賣出,就派人暗中窺探。這才發現這些鐵礦賣給不同的人,但是最終都流到了一個叫日月神教的江湖勢力之中。
我又派人去檢查礦場,暗中核對賬目,根據一些礦工的交待,這些鐵礦數量驚人,如果全部用來打造兵器的話,足夠武裝好幾萬人,那麼就不僅僅是江湖的的事情了,甚至天下的形勢都會發生變化。
於是我上書,卻石沉大海,想必是書信被人攔截。考慮到此件事情,牽扯的面太廣,我就不敢再透過正式渠道上傳,而是安排了七路人向京城傳信。
現在想來他們恐怕都已經造了毒手,而我則一路向南,準備到開封巡撫衙門上報,可是渡過黃河,就有人截殺,進不去開封城。
我就想起家父曾告訴我的話,如果遇到緊急的事情,可以向金刀門求助,就計劃進入洛陽,尋求金刀門的庇護,卻不料又被截殺,進不得洛陽城,只好逃命。
聽說少林派是正道旗幟,與魔教對抗,於是就打算上少林。此次遇襲,我的護衛已經已經全部喪生,多虧二位。”
“哦,不知令尊老大人和金刀王家是何關係?”
“家父曾經擔任過河南巡撫,當時王家見義勇為,幫助家父破獲幾起案子,穩定了局面,家父還專門給金刀王家寫了‘見義勇為’的匾額。所以我才打算不知不覺地逃到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