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問嗎,嶽不群看到任我行這個樣子必然會動手的。
林平之道:“什麼名門正派,什麼除魔衛道,不過是利益的糾葛與算計。我福威派可以和日月教不對抗,甚至可以保持有限度的合作。”
“林賢弟,你的內力至剛至陽,正是寒毒的剋星, 不知能否幫助任老前輩。”
“幫他也不是不行,只是他需急著欠我一個人情,給我一個承諾,將來滿足我一個要求,我絕不會為難他。只是這個要求,任教主在時我沒有提出,日月教的下一任教主依然要代為履行。任教主,你若同意, 便點點頭, 若我不同意,在下即可離開。”
任我行哪裡是輕易低頭的人,也正是聽到了林平之之前和令狐沖談話中對名門正派的疏遠,對日月教的包容,他才點頭同意的。而且他心中在想,先渡過難關,至於以後的承諾,看情況再說。
見任我行點頭,林平之將雙掌按在任我行的背上,至剛至陽的九陽內力猶如滾燙的水流向任我行體內奔流。一股灼熱在任我行的經脈中蔓延,寒毒猶如霜雪消散。
另一邊向問天運轉吸功入地的法門,將寒毒從任我行的體內吸出,匯入地下。令狐沖則用吸星法門寒毒吸出,並經過自己的經脈散出。
向問天和令狐沖使任我行體內寒毒的量減少, 而林平之則是從本源上將寒毒驅散。任盈盈已經離開,獵了兩隻兔子、一隻松雞,在任我行旁邊附近生了一堆火,既能幫任我行驅寒, 又給大家準備食物。
不到兩個時辰,任我行體內的寒毒已經化解。眾人回到山洞,吃著任盈盈的黑暗烤肉,任我行說道:“呵呵,林少俠,盈盈不善廚藝,讓你見笑了。”
“江湖兒女,沒那多講究,任教主記著欠在下一個人情即可。”
“任教主向來恩怨分明,自然不敢忘記。只是林少俠既然看透所謂名門正派的的嘴臉,何不正式將入我教,免得跟那些沽名釣譽之輩勾心鬥角。”
“在下散漫慣了,怕是受不得貴教的諸多約束。”
任我行也很清楚,林平之家世優渥,在江湖上如今也是有些地位的人了,不似令狐沖這種無依無靠的江湖浪子,所以見林平之拒絕了向問天之後,他也不沒有勉強只是說了兩聲遺憾,恨不得生子如林平之。
林平之暗道,這是幾個意思,難道暗示自己拜他為義父,自己又不是呂布,拜義父幹嘛?還有就是一個女婿半個兒,難道是想讓自己和任盈盈發展一下?
劇情進行到這裡,任盈盈和令狐沖早已經互相心有所屬了,自己怎麼能橫刀奪愛?當然在令狐沖心中,林平之已經幹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了。
林平之只是說了聲謬讚。
然後任我行見林平之很不上道,便不再說這些。而是話鋒一轉,“今日卻不知林少俠為何在少林寺與我為難?”
“說來慚愧,我對置諸位於死地並不感興趣,只不過是想印證自己心中的一個猜測。”
“哦,說來聽聽!”
“我在想任前輩何以敢帶著任小姐闖入少林寺,正邪不兩立,任前輩何苦自投羅網?以前輩的智慧不會幹出這種事情,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是不是前輩篤定方正大師不會留下諸位,故而一試。最終得以驗證,卻大失所望。否則即便今日不直接出手,但也斷不會加以援手。”
眾人說了一會話,各自打坐休息。天光放亮時任我行等人正要起身,卻聽到馬匹的聲音。來人是一男一女,正是嶽不群與甯中則。
“師兄,你若要上嵩山,討好左冷禪,便自行前去,我自回華山!”
嶽不群道:“我如何會去討好左冷禪?我放著堂堂的華山派掌門不做,幹嘛要向嵩山派低頭?”
嶽夫人道:“是啊!我便是不明白,你為甚麼要向左冷禪低首下心,聽他指使?雖說他是五嶽劍派盟主,可也管不著我華山派的事。五個劍派合而為一,武林中還有華山派的字號嗎?當年師父將華山派掌門之位傳給你,曾說甚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