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萬物有靈,除了夫子和星野外,一定還有無數神祇即將覺醒,加入戰爭。
其中就包括了風神谷的這位大佬。
小甲垂眸在信紙上一頓狂草,寫著雞毛蒜皮的事,將自己知道的資訊悄悄藏在裡面。
這是他以前和美美善善玩過的遊戲,只要拿給風小仙童看,他一眼就能破譯出來。
他此行被風神谷的人抓走,可能以後都不會回百獸園。
他必須讓園長姐姐知道風神也可能覺醒。
誰知道風神的目的是什麼,會不會危害百獸園?
不過,小甲還是不明白這些神在圖什麼。
他曾經在星野叛離百獸園後,花了好長時間琢磨他的目的,但無論怎麼看,都覺得他像是吃飽了撐的。
那些修士的精元肯定不好吃,魔氣一蹴而就但很快就會用完,還不如來吃園長姐姐做的飯。
一日三餐,茶餘飯後練練功,看看書,給幼崽們上課,閒下來還能玩耍。
但是星野的魔宗呢?
他周圍都是溜鬚拍馬的壞蛋,慫恿他做出樁樁件件過分的邪惡之事。
小甲覺得星野在星門一定不會開心,說不定哪天就怏怏地跑回來,像小時候一樣暴躁地控訴那些人的惡行。
只是自己可能見不到了。
他眨了眨眼睛,收斂晦暗憂色,繼續奮筆疾書,問:“你師父有多厲害?他什麼境界了?”
他的話還沒問完,手中的信紙就被風猛得抽走,筆尖在紙上劃了一道印子。
無形建好傳送陣的地基後,在計算定位的時候似乎遇到了麻煩,速度明顯減緩了。
他捏著信紙,蹙眉在他的狂草上掃描,問:“你寫的是什麼**玩意兒?風小仙童在卯時欠了你一個蛐蛐?”
小甲臉色平靜:“我這麼一走就不會回去了,當然得把所有的事都寫出來。”
無形看遍整封信,沒挑到毛病,把信扔給了他,說:“這麼多張符,你要做成符紙鶴飛出去?這不被妖獸叼走,飛到中仙界就自己散了。”
小甲一臉驚訝,故作乖巧:“當然是你替我送啊,我都受你控制了,你還放心我用法術?”
無形指著自己的鼻子,憤恨反問:“我傻啊?”
小甲想了想,乖巧恭維道:“這信是送回百獸園的,裡面又沒提到你們。說不定送了信後,你們還少了騷擾。我能安心地留在你那關雲山裡,道心凝結,心平氣和,說不定能產下更多有靈根的崽。更何況,你可是風神高徒,還能在中仙界和下仙界通行無阻。只不過用風術送個信,對你這樣的大人物來說,肯定是小意思。”
無形摸了摸下巴。
確實不錯。
不愧是小甲。
他從很久以前就在百獸園裡苟著,逆來順受,這才讓他混到了百獸園首席弟子的位置。
他會審時度勢,知道如何保命。
現在他明白自己不會殺他,就會像一頭全自動的羊,不僅自己產羊毛,還會卑躬屈膝地主動薅羊毛送給他。
而無形只要保持警惕,不讓小甲找到機會逃跑。
無形將信紙還給小甲,催促他快點寫。
“那婆娘眼神不對,你要不去查查她?”小甲果然更向著他了,指向一直躺著裝死的凌木。
無形聞言,看向凌木。
凌木確實太過安靜。
她性格乖張,怎麼都不服軟,好幾次差點被她跑掉。
但從剛才到現在,她一句話都不說,說不定有別的陰謀詭計。
無形伸出手,手掌一個反轉。
凌木就像身上長了一個帆,在地上一路摩擦,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無法和四面八方湧來的風抗衡,被迫一路滾到了無形的腳邊。
無形用風往她身上一吹,臉上表情一變,蹲下來拽住她的長髮,憤恨罵道:“***,你是想跟我一起自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