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履和鱗片敲擊,發出哐哐的聲響。
她聲音得意:“不愧是鯪鯉,這鱗片質感真好。我該將你撿回去,剝了你的皮,去做身盔甲……”
一陣勁風向她耳邊襲來。
茅秋兒還在困惑這是什麼,緊接著就是一聲“咚”的巨響。
她一個天旋地轉,滾了一圈才仰面跌在地上。
“鐺——”
湯勺被人扔掉了。
那個素未謀面的少女坐在了她的身上,不由分說,掄拳衝她的臉上砸上去。
“你誰……來人……救唔救命……你是趙……唔……”
一拳,又一拳。
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一連串的悶聲打得圍觀修士捂住自己的臉,彷彿也能感覺到久違的肉身痛感。
拳拳落在這茅秋兒的臉上。她門牙都斷了,滿嘴都是血,嘴裡烏拉拉地冒著氣泡。
也不知道這茅秋兒是什麼境界。
反正不管什麼境界,趙溪想想打,就能打得到。
敢欺負小甲,逼得他都變回了原型,還用腳那麼用力地踩他。
茅秋兒鼻骨肉眼可見地歪了,臉上一片青紫,眼睛朝上一翻,終於暈了過去。
可趙溪想卻沒有停手,還是坐在她身上,一拳拳地落下,單方面地毆打茅秋兒。
恨意達到巔峰,她的拳頭上也都是血,卻感受不到疼。
死吧!
去死!
打死你!
還要再錘的時候,她的胳膊突然被人從後拉住。
轉頭惡狠狠地瞪過去。
戴著帷帽,身穿廣袖白衣的人站在身後。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面簾下傳來。
“夠了!”
趙溪想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是臨澈。
她用力掙開他的手,沒成功,皺眉不耐煩地說:“放開我!我要打死她!”
“即便是你那個世界的刑罰,殺害一兩個珍稀動物都罪不至死,更何況這只是區區妖獸。你當真是為了小甲才如此憤怒?”
“她虐殺熊貓在先,將小甲打回原形在後,如此跋扈,還想將他鱗甲剝下來,難道不該死?!”
面簾下傳來嘆息聲。
他將懷中團成球的小甲塞到了趙溪想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