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雙臂蹲了下來，皺著眉頭，也不敢再頂嘴申辯了。

自己只是個凡人，連個貓妖都能將她摁在地上五花大綁，更何況水神？

仙界沒有律法，一切都只靠仙人的道德感。

剛才她飢寒交迫中，口不擇言，一定冒犯了他的威嚴，讓他感到不悅。

就像貓捕殺小鳥。

不一定是餓了，只是看見有個鮮活的小動物，就會想去捕捉她，得到她。

趙溪想打了個哆嗦，抗拒地看著那團水靈氣，眼神飄過一絲擔憂。

也就那麼一剎那，她就大大方方地站起來，用修士禮節對著那團水靈氣認真道歉：“您是堂堂水神，一定像海一樣寬容。小女子方才無意冒犯，之前也不是有意的。這個仙界有姿色的女子那麼多，我這樣的，一定入不了水神大人的法眼，要是大人真的生氣，那我……”

水靈氣中傳來臨澈的聲音，揶揄著打斷了她，像是想看她接下來還會做什麼：“你很好看。”

“那……”趙溪想嚥了口唾沫，深深吸了口氣，道，“那水神大人想做什麼就做吧，我不反抗就是了……”

她閉上了眼，直挺挺地站在那兒。

周圍突然安靜了。

水流似乎靠近了她，面前有一片涼涼的感覺。

她閉著眼睛，睫毛因恐懼而輕顫。

額頭上突然被親了親。

好近。

她屏氣凝神。

臉頰被親了親，唇角也被親了親。

親吻漸漸往下移動。

她攥緊了拳頭，因為害怕而發起了抖。

然後……

腦門突然一痛。

“唔……”

趙溪想捂住腦門，委屈巴巴地睜開眼。

臨澈的白色衣服變成了墨藍色，上方還印著魚水龍海草，立在她面前。

衣服顏色越深，他對水靈氣的掌控力就越大。

廣袖下，他對著她伸出手。

趙溪想遲疑著將手遞給他。

他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你對我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