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華快步向內走去,除了幾個端著盤子的丫鬟便沒有看見其他人。
「為何不見人影?難道沒有
進來嗎?可他既然來了這裡,分明是要來見這戶人家的。」
靈華閉上眼開啟靈識,此刻五感皆放大,徐徐的風聲,河底的暗流,以及眼前吊樓中的聲音,都清楚地傳入耳中。
沙沙聲、嘩嘩的流淌聲、慢悠悠的腳步聲、幼/童的啼哭聲、還有管家訓斥賬房的聲音,亂七八糟混成一團,卻沒有感應到任何有關江邈的聲音。
「怎會沒有……」
靈華挫敗而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吊樓,再次用靈力去感應鑑心鏡的氣息:「也沒有……」
她把江邈,跟丟了。
「準確地說,是江邈用了一些手段,把自己藏起來了。我覺得是這樣,他能掩蓋自己的靈力,也能掩蓋自己的行蹤。我是不是很聰明啊,靈華?」
恆古湊到靈華眼前,努力露出八顆牙齒笑著。
「恆古啊,你知道嗎?」靈華疲憊地抬頭瞥他一眼,「你這樣笑一點也不俊美。」
恆古當即收起笑容,嘴巴撅上天:「人家就是想哄哄你,你怎麼還嫌我不好看。」
他摸摸自己的臉:「我哪裡不好看了?不比那初啟陽帥氣多了?興許還比那個江邈好看。」
「說起初啟陽,他們從縣衙回來可有什麼訊息?」靈華問道。
恆古回想了一番,整理好語言答道:「他們回來先各自回房,沒多久便吵起來了,你的秋盈妹妹鬧著要和離,還要把小妾也趕出去。
她爹不同意,那個初啟陽也不同意,你回來之前吵得可兇了,雞飛狗跳的。」
「那如今呢?出結果了嗎?」靈華摩挲著鑑心鏡,問的一個問題,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恆古看看漸晚的天色:「今天看起來不會有結果了,但原秋盈說要一直住在自己未出嫁之前的屋裡了,看來心意已決。」
恆古也摸上鑑心鏡,在他的撫摸下,鏡面起了一層氤氳的光華:「縣衙那邊沒什麼特別的,找了幾個彎腰駝背的羅鍋來詢問,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靈華回過神來點點頭,心中有了計較。她匆匆吃了些點心便走到門口:「我今夜去陪原秋盈,你自己在屋裡乖乖的。」
恆古下巴要掉到地上,滿臉寫滿失望二字:「你要去陪她?可我也需要你陪啊!」
靈華笑笑:「我還未說你怎可以隨便把要送我的胭脂贈給他人,你倒先怪起我來。」
「啊?你知道了啊……」恆古結結巴巴,「那,那胭脂在我懷裡放了好長時間,已經不頂用了。你若喜歡我再給你買新的,你想要什麼色我就給你買什麼色的!」
他的讙尾從身後伸出來,一點一點蹭到靈華身上:「你別生氣。」
靈華抓住他的尾巴揪下一撮白毛:「這便算給我賠禮了吧。」
恆古吃痛但也忍著不出聲,反而把尾巴放在靈華懷裡:「現在不生氣了吧?」
靈華笑意更深但硬拗著壓住笑容,團了團那撮毛放在懷中,又去揉揉那純白無瑕的尾巴:「沒什麼生氣的,這團毛比胭脂好看多了。」
恆古亦是笑起來,目光粘在靈華臉上扒不下來:「那我在這等你,你可要快些回來。」
「知道啦。」靈華見恆古把尾巴收好,推門而出,向原秋盈的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