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間他已被拖拽到那二人身前,只見女子將光鏈向上拋撒,光鏈化作沉靜月光迴歸了天空之中。
她一手抓住他的臉向上提起,男子適時地送來一盞燈光清楚地照明瞭他的臉。
「江邈?!」男子目瞪口呆,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沒輕沒重地在他下頜摳些什麼,「哪有這麼像的人/皮/面/具啊?」
女子卻眉頭緊皺:「先將他鎖起來帶走,夜深人靜,不宜驚動過多人。」
「好。」那男子甚是聽話,抬起手狠狠衝他嘴上一拍,喉嚨裡便像被棉花堵住一般。
再下一秒,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意識逐漸復甦,耳邊響起模糊的交談之音。
「這法子真是妙哉,若不是你用靈力幻形出一個孩子,又讓那兒媳照顧一天沾染些氣息,恐怕不會這麼順利。
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就在這守著嗎?」
短暫的沉默後,女子的聲音如暮鼓晨鐘將他徹底撻醒:「當然是放他自由了,讓他自由,方能探得心聲。」
他徒然睜開眼,耳邊似乎迴盪著適才混茫的聲音,但好像什麼也記不清了。
算了,不想了。
他揉揉眼睛看向四周,簡陋的房屋,窄小的灶臺,鐵鍋裡面的油早已冷卻。
「是做夢了嗎?」他拍拍臉頰翻身坐起,卻吃痛倒吸一口氣。
背上火辣辣的疼。
他茫然地摸向患處,指尖上沾滿乾涸的血渣和粘稠的膿水。
潰爛發炎和持續不斷的惡痛讓人心浮氣躁。
他雙目眥裂,憤怒地錘著床板大吼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出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
「你說話啊!敢做不敢當了嗎?是誰說不會有危險的?是誰說不會被抓住的?!」
那人給了他回答:「這次遇到麻煩了,下次我定不會落入他手。」
半晌那人又道:「下次換個地方,我還能得手。」
江邈捂住臉,手掌之下泛起一抹微笑:「原來你還在,真的嚇死我了。」
那人也桀桀笑了起來:「是你說要一輩子補償我,我哪能臨陣脫逃?」
江邈鬆了口氣:「是何人阻撓?」
那人卻沒有回答,反而命令道:「今夜再去,那孩子的香味,我根本忘不了。」
「可是身體已經不行了。」
「吃藥啊,吃了藥什麼都會好。我想喝香噴噴的血,更想撕咬下一塊塊的肉!
你去!你去找到標記!再去把那孩子找出來!不要再讓我去親自找!」
江邈沉默了片刻,聽話地出門乘上了竹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