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看看她用什麼招數,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但靈華卻說:「不可。當我們窺知未來之時,未來也會因我們的窺探而改變。我自然想戰無不勝,但用鑑心探其招數致勝實乃勝之不武。」
「但我們的確需要情報,倒不如這樣……」靈華想起一個故人,開啟了鑑心鏡。
鏡面上顯露出的是安槐的大臉,他正在趴在床上,身後有位盲人正在掰他的肩膀。
「安槐?」
「哎喲!師傅下手輕點!」
「安槐可在?」
「啊啊啊!秦絲寶寶人家要疼死了!」
「安……」
秦絲的蘭花指心疼地撫上安槐的肩:「寶寶別哭,再掰兩下就好了,伏案久了就需要掰開,再忍忍。」
安槐哭喪著臉伸出手:「嗚嗚嗚,寶寶拉住我的手。」
盲人師傅馬上按住他的大臂:「客官,咱可不興拉手啊,您拉手了我可咋掰啊?」
「嗚……」
「槐寶寶忍忍吧!」
靈華無語看著安槐與推拿師傅拉扯,終於忍無可忍將靈力注入鏡中,穿到安槐所在之處劈頭蓋臉打了一掌。
「誰?!」安槐捂住腦袋正要發作,感受片刻突然怔住,「這靈力,靈華?」
他甩給師傅幾枚銅板,回了滄瀾閣。
「江曌空的行蹤?」安槐也不抬頭,手指翻飛,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上次的,還有時間回溯的好幾次都沒給呢。」
「怎麼時間回溯的也算啊?你都不記得怎麼還要錢。」恆古雙手抱胸站在靈華身後,活像個貼身護衛。..
安槐掏出扇子悠哉地晃著搖椅:「我不記得,可你們記得啊,明明記得卻要賴賬,這不是二位高尚之人能做出的事啊。」
「該給你的,我們當然絕不欠賬。」靈華道,「但江曌空的動向關乎兆原百姓的安危,若兆原攻破,人間的各個城池都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兆原。」
她挑挑眉:「安槐公子心繫天下,定不會像那女幹邪之人,乘著危難關頭謀取利益錢財。想必百姓們得知是安槐公子提供訊息,定也會為你造間祠堂供奉起來,歌頌萬年。」
「夠了夠了。」扇子被高帽壓得抬不起頭,蔫兒茄子一樣被扔到一邊。
安槐收起逗弄的態度,正色道:「我會時刻關注江曌空的動向,若有需要,我與秦絲並不會袖手旁觀。」
秦絲尖細的聲音也悠悠飄來:「那當然啦~我秦絲雖然沒那麼厲害,打死一兩個妖軍不成問題咿呀~」
靈華心中一暖,對二人道:「援軍已趕到,你們不必前來。加之兆原危險,我仍需二位提供訊息……多多保重,不必以身犯險。」
安槐還沒開口,秦絲卻湊過來把他擠到一邊,蘭花指點點左邊的靈華又點點右邊的恆古:「別隻說我們,你們也是一樣,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話音剛落,安槐納罕道:「喝喜酒?你跟他們很熟嗎?」
秦絲委屈地捂住臉跺腳道:「槐寶寶,人家只是樂於成人之美嘛~」
靈華再也受不了他們膩膩歪歪,扔下一句「記得給訊息」,就關閉了鑑心鏡。
當天晚上,安槐的樹葉就飄來了,內容是妖軍之間的對話。大概講了江曌空突然帶走了大批妖軍,這些妖一去不復返,沒人知道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