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街面之上響起無數聲驚呼。
私鬥的兩人都打出了火氣,見有人攪局,不由分說便拳腳相向。
只可惜兩人還沒抬手,就被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顧昌一手一個捏住雙手,雙手一拉,兩人腦袋磕在地上一起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剎那間兩人雙雙倒地。
侍衛顧昌抬手直接將兩人從地上撿起丟進了酒肆,轉身便走。
圍觀百姓驚為天人,哪裡敢當道,連忙就給讓開了道路。
“這人好生囂張,打了我們的人竟然說走就走!”
酒肆樓中的兩個漢子勃然大怒,看向了為首的首領。
他們一行人乃是當地有名的土霸王,雖然偷雞摸狗、強搶民女這些事幹不出來,但要債還錢、逼人還錢還是有一套的。
那首領見手下兄弟被打了,按照江湖規矩‘打狗還得看主人’,他不可能無動於衷,索性從酒肆裡跑了出去。
“臭小子,你竟然敢……”
話沒說完。
侍衛顧昌頭也沒回,便隨手一拋。
碰——
一陣破風聲。
一柄帶著駭人威勢的匕首劃破長空,直接砸向了首領。
那人瞳孔猛地一縮、臉色蒼白,驚地轉身翻滾,這才躲過一劫。
“嘶——”
周圍人群裡傳出幾十道倒抽涼氣的聲音。
人群轉頭看去,那侍衛顧昌站在馬車外,恭恭敬敬地稟報著什麼,之後便登上了馬車上的馬伕處,自始至終連頭都懶得回。
“……”
“這誰家的馬伕?”
“好俊的功夫……”
“這身手居然是個馬伕,那轎中人物豈不是非富即貴……”
大街上一陣竊竊私語,都目不轉睛地望著那馬車。
酒肆門前,領頭首領額頭冷汗不止,神經刺激著大腦,頓時繃緊了精神:“你們知道這人誰嗎?好生不講道理,居然不講道理,搶先動手……”
庾文君,從視窗探出頭望了幾眼,才淡淡說了一句:“這群人怎麼還擋著路?”
......
今日挺有趣的,除了一點小插曲外。
燈火輝煌,人影喧囂。
回憶起今日見到神色各異的事情,各色各樣的男人、女人,與她心中以前的生活,卻是格格不入的。
今日酒肆前鬧事的那些男子缺少了一股肆無忌憚的氣息,他們沒有刀口舔血,也沒有隨意殺人行事,這些人看來像是以前影視劇裡見過的拼勇鬥狠的江湖人士、黑幫老大,但他們確實少了一份沉穩和兇戾,江湖人士一言不和就殺人償命,他們只是收收保護費而已。
若是在以前,庾文君偶爾也會欣賞和嚮往成為這一類的人,但生活歸生活。
當看見尋常百姓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生活場景時,她忽然意識到,之前那麼長時間以來她並未仔細想過缺少了什麼,由於司馬紹的忽然出現,她意識到了。
但這也無所謂了,畢竟他們很快也將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子嗣了。
就像是剛見面司馬紹一樣,她原本已經不再去想以前的那些生活,因為知道想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但現在即便是知道改變不了,她還是胡思亂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