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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來時,賭場內四處喧囂的喊打聲已然消失。
司馬紹正奇怪時,卻發現賭場前院內,賭場內的人員紛紛抱頭蹲在院子角落,在他們周圍,無數侍衛、僕從刀出鞘對著他們,四周還躺著無數裝模作樣無傷哀嚎的賭場守衛。
紈絝們倒是興奮居多,見司馬紹走出來,紈絝們高興極了。
一名侍衛將領站出來,面無表情地道:“奉陛下口諭,今日參與賭場聚眾鬧事的所有人等全部帶進大牢,領頭者太子司馬紹,張軍,李賢等人因帶頭鬧事,命單獨關押。”
紈絝們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皇宮,尚書房。
晉元帝聽完宦官稟報後,眉頭微微皺起。
“紹兒可曾在那賭場裡有仇怨?”
“回陛下,殿下平日除了在自家府裡就是遊玩逛街,從未聽說過去過賭場,也不曾聽說與賭場中什麼人結怨。”
“未曾結怨,怎會聚眾鬧事,莫非這賭場裡有人犯了什麼事?惹怒了紹兒?”
“陛下,前些時日聽說這賭場又死了個人,是個賭徒,賭博沒輕沒重,將家中妻小、房契田地全部一股腦抵押了出去,身無分文,最後被人活生生的當了眾人面,下了滾燙的油鍋.....”
晉元帝一聽,轉而怒道:“賭博輸了錢財,也可以打工還錢,這賭場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草菅人命?誰給他們的膽子?”
宦官試探著說道:“陛下,這賭場害死人性命之事,一年七七八八約莫也得出現幾十回,只不過這次押人入油鍋搞得人盡皆知了,想必是殿下聽聞了此事,少年心性,便帶人去鬧事......”
晉元帝搖頭嘆道:“太子年紀還幼,心性不穩,做便做了,更何況隨意害人,雖是欠了錢財,但終究是令人惱火的。”
與此同時,王公貴族,主事人都三三兩兩私下討論。
…………
張將軍府。
自從下人慌慌張張的過來稟報,張家長子張軍陪著太子司馬紹鬧事,被單獨押進官府大牢。
張家頓時也亂了套,妻妾哭成一團,大呼小叫地甚是煩人。
張將軍本想進宮求情,可剛邁出一步便停了下來。
“是太子司馬紹帶頭動手打人的?”張將軍注意到這個很關鍵的細節。
“是。”
“有沒有鬧出人命?”
“沒有。”
張將軍忽然暗自笑了:“明明讓軍兒多跟著殿下。哦,不,是太子,果然聽話,連聚眾鬧事都一塊,看來我張家未來可期。”
想到此,這才徹底放下心。
司馬紹這個領頭鬧事的都不會被治罪,作為從犯的幾個紈絝自然更不可能會被治罪,關在大牢裡過幾天安安穩穩的日子,讓那幾個紈絝子弟消停幾天,讓大晉的國都建康城過幾天安穩的日子,百姓們也都皆大歡喜。
對於自家兒子被關進官府大牢這件事。張將軍和李侍郎絲毫不心疼,吵嚷著上酒菜,想慶賀一番?
......
城南,太子府。
聽聞訊息的剎那,庾文君彷彿遭受晴天霹靂般,整個人呆滯了下。
“他們聚眾鬧事?”庾文君急得眼淚都快湧出來了。
“啟稟王妃,建康城都傳遍了,聽外面的百姓閒聊,殿下他們都被押進了官府大牢......”
“他們難不成鬧出了人命?”庾文君顫聲問道。
“這倒沒有聽說,就是殿下好像打傷了賭場的主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