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一聲,庖碩丟開劍把手攤開一看。好傢伙,居然硬生生的被腐蝕掉一層皮。
“卑鄙小人!實力不行就只會暗箭傷人!扁鵲一脈懸壺濟世普度眾生,個個不為名利只為解世人傷病痛苦。卻不知為何會教出你這等無良無德之人出來!此等敗類,只會抹黑醫廬,給天下醫者蒙羞!”
孤夜這話故意說得很大聲,甚至可以說是用吼出來的。他絕不會錯過任何分裂黎平與醫廬關係的機會。此時雖然是擂臺生死戰,雙方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是無可厚非的。可用毒始終都是被認為不光彩的,所以輿論又一次從其身上向庖碩傾斜。
當然,這番話也是故意喊給黎平聽的,因為這傢伙在把佩劍投出之後,指尖上已經開始有靈氣凝聚,一支筆的雛形也漸漸清晰起來。孤夜在擂臺之下視野角度更要清晰些,所以就異想天開的想以這幾句話去擾亂一下對方節奏,好為庖碩多爭取一點時間。
不過結果是差強人意的。就在庖碩的注意力還在自己血淋淋手掌上的時候,黎平再一次發動了攻擊。
不過這次在場的人看的非常清楚,黎平此時的攻擊相比較於剛才的一劍,速度上可算是平平無奇。以至於庖碩不得不再多警惕一層,想著對方會不會突然又搞陰招偷襲。
事實上這也怪不得黎平,文武兩條修行路徑雖有許多相似之處,可說到底還是有本質上的不同。點墨境筆鋒七點的黎平,從理論來說身體的防禦與力量都可以達到七甕七百斤的力量。從剛才那驚豔的一劍也足以看出來,的的確確是沒有打折扣的。
可這時候當道韻筆凝聚出來後,無論是從力量上還是速度上,質量都是下降一大截的。而之所以會如此,原因在於文人透過點墨境,每點出一道墨痕所多出的力量增幅是由靈氣質變而來,相比較武修煉體,力量的體現是由量變而來。
換句話說,文修之人體內經脈由於沒有經過“外力”的淬鍊,所以既沒拓寬也沒加固,容量很有限。之所以能透過點墨境來增加力量速度和防禦力,那是由於點出墨痕之後吸收的靈氣在聚墨境的基礎上再次提純達到質變。
所以在總量不變的情況下,剛才黎平將體內靈氣用在那一劍上當然就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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甕之力的水準。可如今靈氣有一部分被凝聚成道韻筆,往後還要預留出要點出墨痕的量。試問身體那一點點儲存又哪裡經得起揮霍。
而武修煉體的可就不同了,單單拿孤夜為例。膻中穴周圍的經脈被最大限度的強化拓寬。能夠儲存的靈氣那絕對是海量的,刨除一切不利條件來說自然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且渠道寬了,吸納補充也自然更快,所以在一鼎之力以下,單以近身搏鬥而言武修是要佔據大優勢的。當然了,若是文修使用到點墨境的墨痕屬性,那麼結果就很難說了。
不過還有一個情況是文武同修,這樣的天才體內經脈不經過強化拓寬,增加儲存量那是必然的。可要是在此基礎上又透過聚墨境和點墨境的雙重靈氣提純,那麼可想而知最後得有多恐怖。不過這個對於其他文武同修天才來說算是優勢的事情,放在此時孤夜身上的話,那麼就是個大災難了。不為別的,就因他現在連外界靈氣都不敢吸納入體內,若是進入聚墨境或者點墨境經過靈氣再提純。恐怕到時候就不是大碗大碗的喝鍛骨草黑糊糊,而是得直接整甕整甕的往肚子裡灌了,不然的話哪裡有足夠的能量去修復被提純靈氣一碰就碎的經脈。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後話。目光回到擂臺上,說時遲那時快,黎平在衝到庖碩一丈前的時候突然高高躍起,從剛才就緊握的左手便是在此時居高臨下的往下方甩去。
霎時間,一股無形無色的粉沫向著庖碩正面灑來。不用多猜,毒堂之人此時所用自然是劇毒了。
臺下魏青雀與眾師兄弟一見,頓時個個面色鐵青。當黎平出手的瞬間,他們就已經知道自己二師兄用出來的是什麼毒了。
“紅鳩毒”,這個名字後面之所以沒有加上個“散”或者其他字,只因為這種東西目前來說在毒堂的分類中是唯一一種真正的毒藥。
說到底,是藥三分毒。世間所有毒物,只要調配得當都是可以成為治病救人良藥的,這也是醫廬毒堂的宗旨。可唯獨這“紅鳩毒”,因它毒性猛烈無比,至今沒能找到與之中和的藥物,所以它就是一種根本無藥可解的純粹毒藥。
而此時黎平一出手就是這種天下無藥可解的劇毒,想要制庖碩於死地的心思昭然若揭。
“大家快躲開!這是紅鳩毒,無藥可解的,切莫碰觸到!”
魏青雀急忙向眾人示警,在場的人數眾多,劇毒又是以粉末的形式撒出,若是此時來陣風那麼後果自是不堪設想,這也是她為何如此震驚的緣故!因為根本無法想象得出,為何自己那個平時還算好說話的二師兄居然會如此的不管不顧。
在場都是聰明人,當見到毒堂那幾人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加上這句示警,幾乎是一瞬間擂臺四周就空出來二十幾丈的距離。
若是說剛才大家還看在黎平毒堂弟子的身份,想著抱抱醫家大腿。現在一個個可就想罵娘了。因為就憑那傢伙的作為,分明是沒考慮到會傷及無辜的問題。也直到這時,在場所有人的輿論才真正全部轉移到庖碩的身上來……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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