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的發展可不會如馬湘心中所預估的那樣發展。就在他回到住所腳還沒有塌進門口的時候,更加糟心的事就迎頭撞了上來。
無他,只因那老管家找不見了。底下人回話,說是自老君山之行後就沒見回來過,臨走還將套車的駑馬給騎走了。可這會兒拉著板車的那些下人都過一夜了,這老傢伙卻是仍舊不見人影。
馬湘一聽心臟差點蹦到嗓子眼裡去,越想越是不對勁,尋思著不會是壞事了吧?於是門也不入了,轉身便往樊衝那院子裡跑。
這會兒喝了一肚子酒的樊衝剛踏進裡屋,剛才在宴會上被那些歌舞姬撩撥了一晚,此時他正摟著個女婢想要將就來上一發的。
褲子都脫一半了,就聽見外邊下人敲著門,說是馬湘馬公子求見。
這人生最鬱悶的便是如此了,本想讓人等一下,畢竟這邪火上來了再憋回去很傷身體的。可奈何外面就是鍥而不捨,氣得他差點就要張口罵娘了!
「老馬你是不是有病啊?什麼事情這麼急,老子都臨門一下就要戳*進去了,等個小半個時辰會死是不是!」
滿肚子怨氣的樊衝繫著褲腰帶,馬湘可沒功夫瞎扯什麼蛋。進門立刻把那個身上已經被抓得紅一塊紫一塊哭哭啼啼的婢女給趕了出去,之後就把自己的來意三兩下給講了個明白。
「蠻十娘?本公子有玩過這號人麼?怎麼連點印象都沒有?」
樊衝這會兒已經把自己收拾停當了,自然也知道今晚韓非那邊不是鬧著玩的。可他玩過的女人實在太多了,誰還能專門去記住叫什麼名字啊。
「哎呦我的哥啊,就是上次我帶你府上的那個呀!」
「你帶我府上的女人多了,這樣說我哪裡記得?」
樊衝當真是想不起來了。
「怎麼還給忘了,學院裡的,你不是總誇最野蠻最夠味的那個。弄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我讓人給丟亂葬崗那小姑娘……」
這麼一提樊衝立馬便反應過來了,心道那個女的確是他玩過最夠味的一個。只可惜太盡興,最後弄成了一次
性。至今唸叨到褲襠裡的玩意還會不自覺的支楞起來。
「噢……想起來了!你是說這女孩就是韓非認的義妹?這也太巧了吧?
不過就算是你也用不著慌張成這樣吧。那姓韓的不也認過人了麼?」
樊衝一開始心頭還是驚了一下,不過現在倒是淡定許多了。可他可以淡定,那是因為還不知道真實情況,這會兒的馬湘可是真是慌得一批。
「人沒了當然就沒被辨認得出來啦!」
這話乍聽起來沒什麼,可是略一琢磨樊衝唰的一下整個腰板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凝重。
「什麼叫人沒了?到底是你沒讓他出現,還是真的人沒啦?再者這傢伙到底知道了什麼?」
這兩者之間的區別,以及將會導致的結果可是完全不同的。
「我的哥呀,不是我沒讓他去。而是人真的沒了,壓根從老君山就沒回來!
這人是家中的老人了,當初處理手尾的時候就是他乾的!」
馬湘這話一出,樊衝整個後背頓時被冷汗給浸透掉。
「你他孃的辦的這叫什麼事,怎麼可以把這人給帶出來!」
好吧,這壓根就不是重點好不好。今天之前誰知道只是像平常那樣盡情放縱一下,就倒黴到會與一個相隔千里的韓王宗室子弟扯上關係。好死不死的現在自己還正處在對方的勢力範圍內。
「樊兄,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呀!要不開溜吧,只要出了韓*國境內,誰還怕他韓非啊!」
「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回想起來,韓非那傢伙今晚請客吃飯的目的或許不止是要找人那麼簡單。
本公子總感覺到有那麼點撥草尋蛇的意思在裡面。那小子原來只是有個大方向,若是此刻我們沉不住氣開溜了,那麼可就真中計了。
穩住,得先穩住。再等等,等明天城門打來了再說。」
樊衝嘴上是這麼說,可是該有的準備還是一樣沒落下。
白天那個前來彙報的卒長很快便被招了過來,樊衝的命令是讓他用爪勾趁夜色掩護溜出城去,先整頓那餘下的兵馬做好準備隨時待命。
而他和馬湘則是已經讓下人收拾好必要的乾糧和水以防出現的突***況。
原本做好這些是圖個有備無患,然而一夜未眠的兩個人好不容易捱到天剛放白的時候,外面打探訊息的下人卻是不知從哪裡抬進來了一具屍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