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還有完沒完啦!故意折騰老子是不是!」
「不挪了,愛咋滴咋滴……」
「從東挪到西,從西又挪到南,這都第幾回了,折騰了三次了吧!什麼玩意,真把老子當猴耍啊!」
「就是,不就是一點臭味麼?矯情什麼,忍一忍照樣能睡過去!
還敵襲,敵襲個屁啊!連個人影都沒見著,黃鼠狼倒是攆跑了兩隻……」
在經過庖碩幾次「臭氣彈」的折磨後,這些士兵心中的怨氣終於是爆發了。倒不是因為太臭太刺鼻的緣故。
反而是因為樊衝不斷的讓他們起來結陣,然後解散再結陣。反覆弄了幾次,終於是把那點兒威信全給整沒了。
偷偷躲在暗處聽牆根的蠻九此時面露獰笑。心說這些傢伙比孤夜所預計還要不堪許多,庖碩這才丟了第三回,看這架勢怕也是差不多了。
他抬頭看了看快要落到地平線下的弦月。
「快了快了,最多也就個把時辰變要天亮!再等等……快了……再等上一等……該死的太陽,你為何爬得如此之慢……」
蠻九把手指關節捏的咯咯直響,心裡面不斷的在壓抑著殺戮的慾望。
然而此時靠在樹下的馬湘不知怎麼全身突然打了個寒顫,總感覺到有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心頭上。
他知道這很大一部分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自己那條「小寶貝」回饋過來的危險資訊。
這便是學了道家御獸術後特有的一種能力。通常動物對於危險的感知可要比人靈敏許多,它們往往更能察覺到周圍潛在的威脅。
而作為它們心意相通的御獸者,根據這種特性也是能夠佔點光的。
「樊兄,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突然從睡眠中驚醒過來,馬湘沒有絲毫猶豫的搖醒了正在假寐的樊衝。
樊衝瞬間睜開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眸子狠戾之色一閃而逝。他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馬湘,把這傢伙盯得背脊發毛。
「樊……樊兄……你是知道的。道家在道法自然上面,對感知有一定的提升!
我剛才分明感受到一股潛伏在暗處的殺氣,如芒在背,寒毛都炸起來了!」
聽完馬湘的話,樊衝整個人立馬便清醒過來。
「有人暗中窺視麼?」
「應該是!我的銀環蛇不會錯的!蛇類在這方面要比其他動物強得多!」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樊衝眉頭鎖得更緊了。
對方明顯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位置,可卻偏偏喜歡採用疲敵之策。昨晚的且不說,單今晚而言就顯得次數太多了。
若是單單隻為疲敵的話無疑早就成功了,起碼在第一陣臭味襲來之前,所有人的體力都是透支過度的。
然而又折騰了這麼多次,其實大傢伙的體力較之一開始也沒下降多少。反而是在時間拖沓中恢復過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