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蠻九匆匆跑回來將探查的事情彙報了一遍之後,就見策略的制定者孤夜同志都是一愣,隨即便大笑著抓過身邊的長弓。
「走吧!那兩孫子的四十幾個手下已經不足為慮了,現在也該是去把事情做個了結的時候了!」
「怎麼現在就要動手?孤夜你交代的還剩一次沒有弄呢!」
甩了甩肩上的包袱,庖碩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當然了,那樊衝要作死我們能怎麼辦?」
這越說越糊塗,事實上這疲敵之策的第三層別說是庖碩了,就連蠻九都想不明白。
抬頭看了看天,見還有些時間,於是孤夜耐下心來把最後一層用意給他們分說清楚。
事實上,他每做出一個策略都會如此。並不是要顯擺什麼,而是要讓兩人快速的成長起來。
其實孤夜的策略的第三層說到底就是一個翻版的「狼來了」故事。當臭氣每一次出現,樊衝都會以敵襲來應對,可每次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換做是平日或許效果不會太過明顯。可別忘了,他所帶的四十幾個人可是連續進行了兩天的急行軍,而且還加上糧草缺乏餓著肚子。
本身人在極度疲憊和飢餓的情況下,人的情緒就會變得愈發暴躁。在此前提下,主帥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錯誤的判斷,必然會導致威信的喪失。加上庖碩效果逐次遞減的「臭氣彈」,只會加劇這種情況的發生。
而今聽聞蠻九的彙報,孤夜立馬便知道前方那支隊伍離譁變狀態不遠了。
試問一支集疲累,飢餓,暴躁於一身且失去主心骨的隊伍還能有什麼戰鬥力。別說是對方只有四十多人了,哪怕是四千四萬也只會是一擊即潰的結果。
月落星沉,陰了好幾天臉的太陽終於從地平線冒出個腦袋來。
金色的光線,驅散了這片森林積攢了一夜的寒氣。光禿禿的樹枝上,好不容易把上頭的冰凌子融出一滴水落下。
一聲輕嘯響起,狼牙箭鋒利的箭簇擊碎了水珠,同時也射穿了靠在樹上睡覺那人的頭顱。
咔……嗡嗡……
眉心之外的箭羽正高頻率的震顫,其實能在睡夢中死去也是一種較為幸福的解脫。
哚……哚……哚……哚……
就像啄木鳥在用喙鑿擊樹幹一樣,間隔只是一個呼吸,其間聲音很有韻律,沒有其他雜音。
四十步外的孤夜張弓搭箭,就跟射擊固定靶那樣將身邊箭囊中的狼牙箭一支支的送進敵人頭顱中。
第一波攻擊真的不要太簡單,前方那些疲憊不堪計程車兵早就在昨夜磨掉了最後一絲警惕性。
加上來人的箭法實在太過無解,幾乎是箭箭射穿頭顱,並將其固定在了身後的樹幹上。至於慘叫聲,不好意思,他們根本沒機會喊出來。
第十一箭,射到最後就連孤夜自己都難以置信。都特麼全是豬麼?不……哪怕是真來一群豬,也不會如此順利。
而就在他正詫異,猶豫著是不是要轉移個射點的時候。突然間腳下積雪振飛,接著沿周身往上飆射出了密密麻麻的雪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