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後,孤夜馬上將盒子給開啟來。入眼便是一株完完整整的鍛骨草,近一尺來長的玩意連根鬚都帶著泥巴的,這可比之前騰超送的那兩小半截養眼多了。
「哈哈……燕王不愧是燕王,出手果然是不同凡響啊!既然人敬我一尺,那便我敬人一丈。早就交代好的戲碼,也該是上演的時候了。」
孤夜仔仔細細的將盒子給收藏好,看了看窗外的日頭,想必今天第一場擂臺賽也該開始了。於是便收拾了一下,然後風風火火的往廣場跑去,
剛拐入學院的林蔭道,如眼望去果然今天的人流比昨天要多上不少。
按照燕王喜的安排。上午的擂臺將會有連續五場比賽呈現。然下午還有另外六場,總共十一場比賽。預計未來三天將初賽全部三十五場比賽全部打完。
看似時間非常緊湊,其實不然。擂臺上除非確實是勢均力敵,或者像昨天兵院羅宏和農園丘鳴那樣磨嘰的,基本上都不會拖過半個時辰。
知道自己現在是個敏感人物,若不是要知己知彼提前觀察一下其他人的對敵手段,他現在恨不得躲起來不見人。不過今天倒是有一場最有意思的。那便是上午的最後一場比賽,那是由小李牧對陣墨家的華俊。
一路走來,孤夜故意路過投注點去瞧了瞧,發現常威一大早就蹲在那裡守著了。當看到他悠哉悠哉的出現,立刻便屁顛屁顛的迎了上來。
「孤夜,黃耀祖的注碼已經達到八千鎰黃金了呀!太刺激了,我這輩子還沒經歷過這麼刺激的事情呢!」
常威興奮得全身微微顫抖,昨晚他就親眼看過那黃燦燦的金子被堆積在庫房裡的樣子。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八千鎰黃金而已。」
孤夜心說,若是你家老子夠機靈的話,等今天過後這個數字起碼翻一倍。到時候你不得活活給刺激死。
此處人多眼雜,孤夜並沒有與常威就這個問題深談下去。他一把摟住這個多嘴傢伙的肩膀,兩人一同往擂臺方向走去。
沒想到今天的第一場比賽還是老熟人,儒家那個叫伯當的傢伙此時就站在上面,而他的對手則是道家的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人。
年輕人身背長劍,腰上彆著一支短笛。站在臺上身上就透著一股世外高人的淡然。
如今一天安排的場次太多,那個大肚腩的仲裁官顯然很沒有耐性,再三催促雙方趕緊通報姓名完成基本禮儀後,便即刻示意擂鼓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伯當那廝似乎吸取了昨天蠻九對戰那一場的經驗,在仲裁官話音剛落的時候,道韻筆便已經出現在手中,想要趁著雙方還有些距離,先把墨痕全勾勒出來再說。
其實儒家的言出法隨最適合的便是中長距離的先發制人,而最怕也是被人家近到身前。雖然每個儒家弟子都研習過劍術,可畢竟時間精力大多放在了學習聖人之言上,所以也談不上太過精通。
反觀那道家的弟子,明明看見擂臺對面的伯當已經開始用道韻筆勾勒墨痕屬性了,卻是不慌不忙的摘下腰上短笛,然後用袖子拂拭幾下之後才貼在了嘴唇上。
如此悠哉緩慢的動作,看得擂臺周圍的人心裡都替他著急得慌,畢竟他的對手已經完成了第三道墨痕屬性的勾勒,言出法隨隨時隨地都能透過這些已成型的墨痕發揮出巨大的威力來。
嘀嘀噠……嘀哩嘀哩……
很快的,清幽歡快的曲調聲響徹四方,悠揚且舒暢。任憑誰人聽了,腦海中都會不約而同的出現一副牧童騎著黃牛漫步在溪邊的畫面。那牛兒偶爾低頭咀嚼一下田埂上的青草,晨霧瀰漫,如詩如畫。
「這廝莫非有病,那該死的伯當都已經將第六道墨痕勾勒完成了,他還有心思吹簫?」
臺下的常威忍不住吐槽道。
「菜雞,還敢說自己是個文化人。明明人家吹的那叫笛子好不好,女人吹的才是簫。仔細聽聽,我發覺這首曲子有點問題,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的。」
孤夜話音剛落,耳邊那動聽的曲子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夾雜著一陣隱隱的嗡嗡聲。待到越來越多的人也聽到了這些不和諧的雜音時,正待左右觀望去檢視,卻是有一人突然指著擂臺對角處的伯當驚聲尖叫。
「啊……你們看他……」
當眾人的目光隨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之時,便見到那六道墨痕屬性凝聚在擂臺半空中,至於那第七道,如今卻是持筆之人久久無法動手將之點出。
至於為何會如此,只因不知何時,無數的野蜂已經將持筆之人的整個後背覆蓋得嚴嚴實實,並且隨著笛聲悠揚,還有越來越多的野蜂匯聚過來。
伯當此時整個人嚇得不敢有絲毫的亂動,連心跳都要控制好節奏,聲怕一點點的震動便會引發這群小東西的瘋狂攻擊。
雖說一隻野蜂的毒素不至於會蟄死人,可如今身上密密麻麻覆蓋著的,又何止數萬只。
至此,勝負其實已經非常明顯了。從宣佈比賽開始到現在,終究不過用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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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野蜂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