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們安居樂業的時候就喜歡聊聊皇宮貴族的閒事,時真時假分辨不清。
穆輕鴻:“吳女官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我看你在尚衣監做事是屈才了,該調到血滴子才是。”
吳步月聽出他在調侃自己,依舊不惱,“多謝琅琊候誇獎,臣身為陛下臣子,本該恪盡職守。”她看向穆輕鴻,“只是不知郡主進京後,陛下還會不會對小魚兒上心了。”
穆輕鴻皺眉,“此話何意?”
吳步月反問:“琅琊候您久居宮中,難道不知陛下與郡主的關係嗎?”
且先不說穆輕鴻是後來才進入元宇宙的,壓根就沒見過這個陳望依,再者,穆乘舟也從來沒提起過這個人,他又如何曉得?
吳步月道:“宮中傳聞,先帝當年曾經指婚讓郡主嫁給陛下,促成姻緣。”
穆輕鴻:“吳女官到底想說什麼?”
吳步月:“琅琊候是聰明人,臣知道您一直愛慕瑜太妃,難道您就不想為了自己的幸福爭取嗎?”
穆輕鴻越發看不懂她,“你是小瑜兒的朋友,為什麼要做對她不利的事?”
吳步月斂低頭顱,“琅琊候誤會,臣這麼做就是為了她好。臣私心想著,陛下並非小魚兒的良人。自古願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女子都不會將希望放在君王身上。臣怕她陷得太深,最後反而被辜負。”
穆輕鴻望了她一會,“我知道了,多謝女官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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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羊樂瑜將草魚待會樂翊宮,讓甘棠找了個銅缸養著。
甘棠捧過來一個甔瓶,裡面裝著一條七彩尾巴的小魚,是當時在亳州時穆乘舟送的。
“太妃,要不把它們養在一起吧?”
羊樂瑜搖頭,“這條小魚太小,萬一被草魚錯食了就不好了。”
甘棠一想也是,便在銅缸外面支出掛了一個架子把單瓶卡在缸沿,以後餵魚的時候可以一起餵了。
此時,宮門外傳來太監的吊嗓:“陛下駕到!”
羊樂瑜連忙迎駕。
穆乘舟扶她起來,“怎麼客氣上了,你原來可不是這樣。再說,你是我的妃母,哪有妃母給兒臣行禮的?”
羊樂瑜自有小心思在,她的院裡無故多了兩條草魚,這逆子一定會多心吃醋,所以先禮後兵。
穆乘舟果然看到了明晃晃的一尊大銅缸坐落在那。
“哦?小羊又有新寵物了?”他走過去一瞧,兩條草魚恰好親親我我的湊在一起。
穆乘舟:“什麼時候釣的?怎麼沒叫我?”
羊樂瑜心裡一揪,“剛才,我刻完了字母正好得空,閒著沒事就去釣魚了。”
穆乘舟盯著她的眸子,“小羊說謊了。”
羊樂瑜一驚,不是吧?他練成了讀心術?!
穆乘舟湊近她,“快說。”
羊樂瑜往身後的銅缸上靠了靠,“我和吳步月去釣的!”
對不起啊步月!關鍵時候只能用你來擋槍了。
穆乘舟心知她還是沒說實話,一旦小羊騙人,她鴉羽就會撲閃個不停,很容易就拆穿謊言。
但他不願再拆穿她,就往銅缸裡瞥,“朕看那條大的挺肥,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