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步月聽完她的分析若有所思的點頭,現在的線索太少,要想查出兇手還需進一步瞭解真相。
她道:“敵在暗,我在明。我們在元宇宙孤立無援,得快點找到霍宇聯手,你倒是對這事上上心呀!”
羊樂瑜何嘗不想,之前是太過遷就穆乘舟那逆子,從今天起,她必須掌握主動權——
以長輩的身份教育逆子。
“甘棠,備轎。去勤政殿。”
*
轎攆停在勤政殿前,羊樂瑜蘊了一小口氣在胸腔裡壯膽,隨後大步邁進殿內。
穆乘舟立在劍架前擦拭著一把錚亮的長劍,似乎是剛練完晨功,鬢髮還掛著汗。瞧她頗有氣闊的走進來,又並未穿著宮女服飾,笑笑道:“朕送你的羊還喜歡嗎?”
羊樂瑜端正容色,“陛下為何失了禮數?”
穆乘舟一愣,羊樂瑜趁機搶佔上風,“我現在的身份是你妃母,陛下該以晚輩自居。”
原來她是為了這個。穆乘舟暗自發笑,將手裡的長劍微微側過去,從劍柄反射的倒影中看她。
她願意玩,朕奉陪不就是了?
“妃母萬安,兒臣失禮。”穆乘舟的請安毫無誠意,連半點恭敬也沒有。
羊樂瑜攏在長袖裡的手互相交疊捏著,“陛下的贈禮實在有失天家身份,我已把那羊做了。”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四個字幾乎聽不到。
“嗯?”穆乘舟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妃母說什麼?兒臣沒聽見。”他握著劍靠近,逼迫感霎時頂在羊樂瑜上方。
羊樂瑜以左手掐住右手,振了振聲線,又道:“我已把那羊羔做了。”
每一個字眼都吐字清晰,穆乘舟的眉梢挑了挑。
羊樂瑜瞥見薄如蟬翼劍柄泛著冷寒之氣,膽小的內心開始惶恐起來,真是有點後悔裝大尾巴狼了。
“清蒸還是紅燒了?”穆乘舟道。
羊樂瑜驚詫的瞪向他,他的語氣不平不波,猜不出喜怒。
穆乘舟傾身以平視她:“妃母怎麼不回答?”
“......”羊樂瑜乾澀的喉嚨開始發癢,“清,清蒸了。”
穆乘舟唇際揚起微小的幅度,他窺探到她的謊言,沒有拆穿。
“兒臣不想妃母這般沒有愛心。”
羊樂瑜幾乎敗下陣來,她完全不敢直視他。
“妃母。”穆乘舟喚她。
“何.......何事?”羊樂瑜垂眼盯著他胸前的盤龍刺繡。
“兒臣流汗了。”穆乘舟道:“妃母幫兒臣擦汗嗎?”
羊樂瑜謹慎的目光一寸寸投向他的臉頰,那張俊俏臉蛋的主人面帶笑意的看著她,一滴晶瑩的汗珠順著鼻樑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