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乘舟輕嘆一聲,打橫抱起她。
羊樂瑜:“陛下幹什麼?!”
穆乘舟目視前方,“老實待著。”
他的話異常有震懾力。羊樂瑜不再試圖掙脫,緊張的掐著手指。
穆乘舟抱著她走到東門,她剛要提醒:“門被鎖.....”他一腳踹開。
羊樂瑜嚥下了舌尖的話,在這個元宇宙,這個皇宮,這個男人是金字塔頂尖的生物,或許在他看來,自己是可以被食用的。
食物沒有什麼話語權。
梅園外面的羊場小路有內侍在掃雪,瞧穆乘舟懷赤著上身抱著一名宮女走出來,俱惶惶垂下腦袋不敢窺測。
這些內侍明明一直在外面,方才她拼命敲門卻裝聾,可見是董姬早就打點好了。
然而被穆乘舟這樣公然抱著,羊樂瑜愈發羞紅臉,但凡誰認出她是先帝妃嬪,非要罵她個狗血噴頭不可。故而把頭埋在穆乘舟的頸窩,但他身體的暖燙卻又要灼傷了她,一時不知該作何姿態。
“放鬆。”穆乘舟的聲音不平不波,怡然自得:“沒人敢看你。”
羊樂瑜悄眼回望甬道的內侍,的確沒有勇者敢稍稍抬起頭。
他們恐懼他的權勢。
再看穆乘舟,月光姣好,他的峻整的下顎明晰有力,而狹長的眉眼又存著獨屬於帝王的意氣風發。
單單瞧這樣無雙的外貌,誰能想到他與呼之欲出的反叛心掛上鉤呢?
“朕臉上有花嗎?”穆乘舟驀然發問。
羊樂瑜意識到自己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臉上,登時移開道:“沒有!我在想我是不是太沉了。”
穆乘舟笑笑:“有點。”
羊樂瑜:“那你就把我放下來吧!”
穆乘舟低眼看她,一字一頓:“不要。”
羊樂瑜心說這人腦子有泡,嫌沉還抱著。好在勤政殿就在前面,也不用勞動這尊大佛。
穆乘舟徑直進殿,把她撂在案牘上。羊樂瑜就要下來,被他用臂彎圈住。
穆乘舟屈膝半蹲在地上以平視她,“我有一事想請教小羊。”
“?”羊樂瑜預感他沒什麼好事。
穆乘舟:“今夜你有十四個雪球砸在朕身上,欺辱君主,該當何罪?”
羊樂瑜一愕,未曾想他心眼恁麼小,記得清清楚楚!
穆乘舟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說啊,該當何罪?”
羊樂瑜支吾道:“陛下不是也打中我了嗎?”
“還敢頂嘴?”穆乘舟道:“罪加一等。”
“你怎麼這樣!?”羊樂瑜憤憤道。
穆乘舟:“哪樣?”
“.......”羊樂瑜沉默了,她是辯駁不過他的,論胡攪蠻纏,他應撥得頭籌。
穆乘舟薄唇微勾,“論律當斬。”
羊樂瑜登時瞠目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