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我的故事,是嗎?”蘭盈之的身體隨著舞曲在輕輕晃動,她的眼神之中帶著徵詢的意味。
“這就看你想不想說了,我想,如果你願意的話,自然會在合適的機會告訴我的。”
蘭盈之沉默了一下,然後對林燁說道:“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我們專心跳舞吧!”
“嗯,我不會強人所難,不過我希望你明白的是,如果你告訴了我,我可以更方便地幫你,至少我能看得出來,這個蘭洋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次兩次三次,你不怕麼?”
“不怕。”
“那好吧。”
說罷,蘭盈之的雙手也轉移到林燁的腰間,兩個人就這樣互相輕輕攬著對方的腰,在舞池中隨著舞曲的音樂而輕輕扭動著,外界的喧囂在他們眼中都不復存在。
美人在懷,手指尖的觸感如此的柔,軟如此的肥美,可此時林燁的心中竟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他的眼神已經飄遠,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蘭盈之同樣是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偶爾眨動幾下,往日的那些心酸苦痛,又開始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來。
每個人,都會經歷很多的故事,這每一個故事,就組成了一場人生。
就在這個時候,蘭洋四人正站在酒吧的門口,臉上全是血水和酒水的汙漬,實在是狼狽不堪。
他眼神怨毒的看向麥克斯酒吧的大門,歇斯底里地嘶吼道:“我要踏平這裡,我要讓蘭盈之那個賤人養的在我膝蓋下面輾轉求饒,我他媽要狠狠地上了她!”
“這個命中註定該被男人騎的賤人,我要讓她成為我的玩物,我要讓她成為我的奴隸,她敢這樣對待我,必須要付出代價!”
這時候,那個被打的滿臉紅腫的女人抱著蘭陽的胳膊,哭哭啼啼地說道:“是啊,洋哥,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那個男人打了我,他居然敢打我!我可是洋哥最疼惜的女人啊,他竟然就這麼打你的女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女人越說越難過,被一個大老爺們揪著頭髮拽過來扯過去,還被噼裡啪啦地扇了那麼多巴掌,簡直是恥辱到了極點!
蘭洋看著那女人紅腫的臉頰,臉上閃過一絲陰狠的神色:“我當然要為你們做主,你們都是我的人,現在先回酒店整理一下,然後給王雄打個電話!”
“我在他的地盤上受到欺負,我看這王雄怎麼辦,這傢伙還想把生意做到東南去,沒有我蘭家的首肯,他在那裡根本玩不轉!這件事情必須要讓他給我一個交代!”
今天晚上,王雄本來正按照慣例看一群模特給他走t臺,正看著興起的時候,突然電話響起。
王雄看著電話,皺了皺眉頭,一般人都知道他的癖好,這時候絕對不喜歡被人打擾,因為在模特走秀之後,還有更加香豔刺激的場面,這種時候還要打來電話,不是太讓人掃興了嗎?
王雄皺著眉頭接了電話,語氣很衝:“有什麼事?快點說!”
電話那端傳來蘭洋的聲音:“王雄,你混的不賴啊!連我蘭洋都不放在眼裡了!”
蘭家的蘭洋!
一聽說這幾個字,王雄頓時從沙發上站起來,滿臉的震驚!
蘭家的蘭洋,那個可以在南方排的進前幾名的大少,怎麼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
短暫的震驚過後,王雄滿臉堆笑地說道:“原來是蘭大少!你怎麼會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吩咐?”
一個是黑幫中帶點水分的老大,一個是世家的大公子,兩者孰重孰輕,其實並不好界定。
王雄能夠成為所謂的黑幫老大,自然和星海這個國際化大都市脫不開干係,這裡的治安相對較好,因此上位也比較容易些。比起其他的地方,自然要少一些血腥和拼殺,多一些八面玲瓏和長袖善舞。
也正因為這些原因,王雄這個人卻不太有一般黑幫老大的霸氣風範,這個人太精明,太會投機,善於鑽營。
但是,此時王雄有仰仗蘭家的地方,他就需要看著他的眼色行事。最近王雄一直盤算著把一些走私的生意做到南陽省去,而在那裡做生意,沒有蘭家點頭是不可能完成的。
因此,他對蘭家的人自然要百般討好,尤其是極有可能獲得蘭家繼承權的蘭洋。
“我哪裡敢吩咐你?你這星海還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地方呢!”蘭洋的聲音帶著一種陰陽怪氣的意味。
王雄一聽,立刻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自己從來沒得罪過蘭洋,在這之前,自己每次去南陽省,都會親自登門拜訪蘭洋,並且都是重禮相贈。按理說對方不應該對自己是這個態度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蘭大少,你說的這是哪裡話,我王雄尊你敬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敢不把你放在眼裡呢?”
王雄連忙表明自己的立場:“蘭大少,你來星海也不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要不我現在派人去接你,到兄弟我的會所樂一樂?”王雄一直想著和蘭家的大少爺搞好關係,他比蘭洋大十好幾歲,此時還自稱兄弟,真是謙虛到塵埃裡了。
“到你的會所樂一樂?樂你全家吧!”
“蘭大少,何出此言呢?”蘭洋一而再再而三地說話如此不客氣,王雄也有些不爽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星海表面上的黑幫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