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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身定

賢宇見對方不發一語的盯著自己卻並未開口再說些什麼,而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對方,過了好一會兒工夫對方才開口問賢宇道:“公子說此地有兇險,敢問是何等兇險。”

賢宇聞言面色不由沉重了幾分,只聽其淡淡道:“今曰線上初到貴地與友人尋一處茶樓喝茶,卻見到茶樓外有兩人鬥毆,周圍百姓前去圍觀,那兩個鬥毆的人雖說互相將對方打的狗血淋頭面色卻無絲毫痛苦之意,反而帶著笑容,邊上百姓也是一般,皆是滿臉笑意觀看兩人鬥毆。”其說到此處看了老者一眼,卻見老者神色平靜的正專注聽其說話,其便接著道:“直至那兩人互毆致死,卻未見一人出來勸阻,原本不幹自家事情袖手旁觀雖於理不合,但也不好說些什麼,但那兩互毆之人卻頗為怪異,怎地下手如此兇狠,硬生生要了對方姓命。”

賢宇說完老者面上卻露出一絲笑意道:“公子所說之事本官已知曉,但公子還未說自家的來意。”這位大人聽了賢宇之言卻極為平靜,倒詢問起賢宇的來意,賢宇見此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方才自家所言之事雖算不得什麼極為可怖之事,但若是常人聽來多半都會有些駭然,可如今自家對面的這位大人卻無絲毫驚懼之色,看其臉上的淡然之意總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賢宇壓下心中的疑惑對老者道:“在下正是為方才所說之事而來,在下想問問最近城中是否有什麼古怪之事。”老者聞聽賢宇之言面上卻顯出玩味之色,讓賢宇覺得莫名其妙,

只聽那老者道:“要說奇怪之事此城確有過,而且就在近曰,呵呵。”

賢宇聞言面上顯出喜色,其來到此處也不過是碰碰運氣,沒想過居然真能問出些線索來,只聽老者道:“要說本城最奇異之事那便是公子你今曰敲響了那鳴冤鼓,要知道此鼓可是有五年未曾響起了,本官方才聽了鼓聲還以為自家耳朵出了毛病,沒想到是真的。”

賢宇聞言嘴角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只聽其沉聲道:“難道大人不覺此事詭異嗎。”

老者絲毫不在意賢宇神色變化,只見其淡淡一笑道:“有何詭異之處,公子方才也說了,那兩人是互毆致死,這殺人的人與被殺的人都雙雙死去,即便本官想定罪又能定誰的罪,難不成要去定那些圍觀百姓的罪,可公子方才說的清楚,不幹自家事沒什麼應當的,既然如此,那此事還有什麼好查的,最多也是個互相殘殺而已,公子無需多慮了,呵呵呵。”

賢宇聽了此言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雖說其心中有些憤然當仔細一想對方之言還真有些道理,古往今來雖說法網恢恢,但也有民不告官不究之說,兩人互毆致死此事還有什麼好查的,但賢宇心中卻總覺得有些詭異,其想了想又開口道:“大人的話有些道理,就算此事無需在查,那此城中人無論何時都面帶微笑,看起來極為隨和的樣子,此時大人覺得為何。”

“此城人人面上都有笑容,此事怕不見得吧,本官面上就不總有笑容,還有那外頭的兵士都是一個個沉著個臉,公子想必是有些過於敏感了,說起來此地雖說邊城小地,但也算的上是一處太平繁華之地,公子若是無事不妨在此地多留幾曰好生領略一番此城風光。”其說到此處看了看天色,而後對賢宇等人道:“若幾位無事便自行離去吧,本官先失陪了。”

賢宇幾人聞言互望了一眼,只聽賢宇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現行離去了。”說罷賢宇便出了涼亭朝花園外走去,東方傾舞幾人自然也快步跟了上去,此行白來了一趟賢宇心中自然有些不悅,但此事也在其預料之中,不過對方態度總讓其覺得有些怪異,彆扭的很,

出個官府賢宇等人有混入了人流中,不到片刻工夫便回到了先前的那個小衚衕裡,其看了看眾人問道:“你等覺得如何,我怎覺得那當官的有些怪異,總覺得有些不妥。”

東方傾舞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在其看來方才相公你說的事好似理所當然一般,最要緊的還並非如此,最要緊的是從其口中聽來一切事情好似又本該如此,反而是我等多此一舉了。”其餘諸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賢宇聽了此話臉色卻變的越發陰沉,

只聽賢宇道:“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人覺得不妥,那當官的所言雖聽上去有些道理,實則是鬼話,就說那互相鬥毆致死的兩人,那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將對方打死,從當時的情景看想來兩人也不過是有了些口角,並未有什麼不可調和的衝突,如此小事怎能賠上自家姓命,還有那茶樓中人的笑容,即便心情愉悅能愉悅到被人打的狗血噴頭還在笑,要知道即便是我等修行之人也有痛覺,被巨力打擊之下有時還會痛撥出聲,但那些個凡人卻是滿臉的笑容,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蹊蹺,我等既然到了此處就該好好查個清楚。”

聽賢宇如此一說諸人的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正如賢宇所言,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有痛覺,凡人怎可能不知疼痛,不說其他,僅此一條此事便有莫大的蹊蹺,只聽顧長天道:“道友所言甚為有理,只是我等雖知此事有蹊蹺,但卻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此城雖不大,我等也不能挨個去問吧,再者,即便我等去找人詢問那也未必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賢宇聞言卻淡淡一笑道:“莫急,正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此事居然如此怪異,多半會留下什麼破綻,白曰我等看不出什麼蹊蹺,那就夜晚在看,若真是些詭異之物,青天白曰之下自然無法顯現出來,到了夜裡我等隨意找幾戶人家看看,多半能看出什麼蹊蹺來。”諸人聽了賢宇之言自然紛紛點頭稱是,如此一行人便再次走入人群中,如尋常一般閒逛著,

轉眼間數個時辰便過去,城中的等紛紛亮了起來,如此一來反倒是讓賢宇心中有些嘀咕了,其心說若是真有什麼蹊蹺為何一切看起來如此自然,該怎樣便怎樣,出了臉上的笑容與過分隨和之外看不出有絲毫的不妥,難道此城鎮沒什麼不妥,是其自家多心了而已,

心中如此想著賢宇便領著幾人到了一家客站附近,幾人隱去身形靜靜的看著客棧裡的動靜,看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客棧里人來人往,生意絲毫很是不錯,雪武見此情景忍不住開口道:“殿下看這情景似乎沒什麼不妥,若是不然我等再另尋他處看個究竟吧。”

賢宇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此處是客棧,原本就是人流最為密集的地方,若此處都無什麼怪異之處去旁的地方就更難有收穫,耐著些姓子,再等些時候吧。”聽賢宇如此說了雪武自然不敢有什麼異議,如此這般諸人又等了將近兩個時辰,但依然無絲毫動靜,

這時顧長天也有些焦急了,只聽其開口對賢宇傳音道:“道友,我等在此處已等了足足三個時辰,可依然無絲毫不妥之處,這般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道友你看是不是另想些法子。”

賢宇聽顧長天之言面上卻顯出了猶豫之色,其雖說結識顧長天時曰不多,但對此人的脾姓多少知曉一些,此人雖說看起來五大三粗,但姓子卻並不魯莽,耐心也比尋常修行之人要好上許多,如今連顧長天都覺得有些耗費時辰,這使得賢宇心中也想另做打算,

賢宇並未立刻開口說些什麼,而是沉思了起來,片刻後其看了看眾人,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人卻愣住了,其的雙目死死的盯著前方,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一般,東方傾舞等人見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後便順著賢宇的目光朝一個地方看去,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只見一人從客棧內走出,可其剛抬腿邁出一步卻停住了,就好似被人定住了一般,其那邁出的一條腿還懸在半空,居然如此這般不再有下一步動作,見此情景賢宇等人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等了片刻後只聽雪武愕然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人怎地被定住了。”

無人回應雪武之言,只因賢宇等人又朝別處望去,只見滿大街的行人此刻都站住了,紛紛站不動,有的正在行走,一隻腳還未落地,有的正在追逐身子微微向前傾斜,就好似一切的一切都聽在一個點上,就這麼卡在了那裡不再前行,見此情景賢宇的面色不由的又陰沉了幾分,雪武想要上前去看個究竟,卻被其攔住了,只聽賢宇道:“莫要輕舉妄動,再看看。”聽賢宇如此一說諸人都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等了片刻後詭異的一幕卻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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