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巨吼動靜實在是太大,整個天界似乎都因這一吼震動不已,幾乎天界所有的神,仙都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雙目泛起精光放出神念搜尋,想要探查出這一吼究竟是從何而來,賢宇原本正在與一簫交流道法心德,在這一吼之下其忽然心神一震,猛的站起了身形,其身上微微泛起金光,放出強大的神念四處搜尋,但終究是沒能發覺絲毫的端倪,這使得賢宇面色有難看,俗話說的好,事出無常必有妖,弄出這麼大動靜卻讓人查不到絲毫端倪,這實在是有些詭異,要知道以賢宇如今的修為神念一散開雖說不能遍佈整個天界,但探查個六七分是沒有問題的,這都沒能發覺絲毫端倪,怎能不讓其疑惑,更何況,賢宇聽這一聲吼,那聲音實在是有些熟悉,這讓賢宇生出一種不祥之感,就在此時天空中卻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無需驚慌,方才是朕所發出的聲音,諸位安心吧。”這聲音不是旁人,正是風正德聖皇,
賢宇聞聽此言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但面上神色還是沒恢復過來,十分的難看,其隱隱覺得那巨吼與自家老祖沒有什麼干係,其心中雖說疑惑,但老祖居然如此說了其也不好詢問什麼,其相信無論如何自家老祖做事都是有緣由的,若此事有所隱瞞,那也自然是有隱瞞的道理,聽了聖皇之言天界眾仙神也收回了自家的神念,但心中多少都有隱隱的不安之感,聚集在一起的人也沒什麼心思再說話,紛紛回到了自家的修煉之所,賢宇思量了一陣也打算帶著東方傾舞六女離去,就在此時一道只有其能聽到的聲音傳入了其的耳中:“老朕這裡來吧。”賢宇聞言先是一愣,其腳下卻不敢怠慢,身形一閃就帶著六女消失不見,下一刻就來到了逍逍遙殿門前,其正了正衣冠,便領著東方傾舞六女進入其中,很快就來到了逍遙殿內,此刻風正德手中正提著一個酒壺,很是隨意的往自己的嘴裡灌酒,見賢宇到此也不立刻說話,
賢宇見此情景也沒有多言,恭敬的跪在了風正德身前,等著自家老祖開口說話,風正德將一壺酒喝完把酒壺隨意一丟,酒壺便沒入了虛空中不見蹤影,此時其才看了賢宇一眼淡淡的道:“方才的動靜你也聽到了,說說吧,說說你心中是如何想,讓老祖聽聽你的看法如何。”
賢宇見自家老祖問話自然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恭敬的開口道:“此人法力高深,一身修為恐怕與老祖相差不多,即便是有所懸殊,此人也該是和老祖同一級數的人物,孫兒猜測,多半是那個人,當年那一戰之後那個人就消失不見,孫兒斗膽,老祖將其軟禁恐怕並非穩妥的辦法,那人雖說是我風族血脈,但無論是其的心胸還是其他都過於狹隘,留著多半是個後患,如今看來,那個人是不甘寂寞,非要弄出點動靜來讓三界內外都不得安寧了。”賢宇說到此處便閉口不言,其始終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號,因為那個人不應該存在,那是該被所有人都一網點的人,賢宇自家雖說沒有什麼忌諱,但其知道,風正德對那人還是很忌諱的,風正德並非懼怕那人,其是不想提起那個人,那個人對其而言是一樁傷心事,不能觸碰,
聽完賢宇之言風正德眼中精光一閃,好似將賢宇整個人都看穿了一般,其沉寂了片刻開口道:“斬草除根,朕是做不來的,風浩然畢竟是我風族子孫,曾經的天帝,無論其做什麼朕都想留其一條姓命,朕留著他,也並非是顧念什麼兄弟情義,而是希望有朝一曰媧皇娘娘能親自懲治他。”風正德卻是直接喊出了風正德這三個字,看上去絲毫忌諱也沒有,賢宇身後跪著的六女聞言身子卻是猛的一震,風浩然是何許人也她們自然清楚,卻是沒想到那人居然還活著,當年對於天帝的去向或是結局賢宇並未清楚的告訴身邊的人,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多也就越有危害,如今聞聽風浩然之名,留人自然是清楚,那個人沒有死,還活著,而且六女也都猜出了,方才那一聲大吼多半就是那個人發出的,這天界多半是要有大的變動了,
賢宇聽自家老祖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天帝之名,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其想了想恭敬的道:“老祖宗仁慈,孫兒自然知曉,但看如今這架勢,那人好似是想鬧事,老祖宗打算如何行事啊。”這話其問出來倒也沒有什麼顧忌,畢竟在相信自家老祖叫自家來定然不會只問一句而已,這件事情是想讓他也參與其中,既然如此,該問的疑惑的賢宇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風正德聞聽賢宇之言卻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隨朕去看望看望你這位祖叔吧,說起來朕也許久沒見朕這個弟弟了啊。”其話音落下,賢宇只覺眼前的景物忽然一變,自家已不在逍遙殿內,而是到了外界,只見此地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芳草遍地,端的是個極好去處,但賢宇用神念一掃才發覺,此地原來不過是一處方圓萬里之地,跟天界比起來簡直就是彈丸之地而已,賢宇正念想間,一股龐大的氣息就朝著其衝了過來,將其與身旁的風正德包裹住,風正德見此卻是嘆了口氣道:“二弟,還是那麼大的脾氣,你我兄弟可是許久未見了。”說話間風正德單手一揮,那股包裹二人的力道就被去除了個乾淨,口中說著這樣的話語,聞聽賢宇也是明白了,這方圓萬里之地是天界中另外開闢出來的一個所在,其存在於天界中,卻不佔用天界中一絲一毫的地方,所謂一花一世界,如逍遙正德這般人物,甚至可以在一片葉子中開闢出一個與伏羲天地不相上下的三界六道來,更何況如此小的一個所在,
風正德的話音落下,一個聲音便冷冷的道:“你這無恥之徒,到此來所為何事,你別以為將朕軟禁了就無事了,朕告訴你,早晚有一曰朕會脫困而出,到那時朕一定見你誅殺,朕才不會如你這般付婦人之仁,留著你興風作浪。”說話間此方天地中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此身影幾乎充斥了整個天地,身穿龍袍,頭戴九重平天冠,生的極為英俊,但此刻那英俊的面容之上卻滿是猙獰之色,眼中滿是仇恨,看那架勢其恨不得將風正德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風正德聞聽此言卻是無奈一笑道:“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怨氣,你又憑什麼如此的怨恨朕呢。”風正德並未因風浩然的無禮而大發雷霆,到了其這個境界已沒有了絲毫怒意,因為這世上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讓其發怒,其是這個世上最為強大的存在,又怎麼會發怒,若是實在看不過去滅殺個乾淨也是了,只有那些沒有實力的人才會咆哮發怒,因為只能考這個來發洩自家的憤怒,就如此刻的風浩然,其如今這幅模樣不說其強大,而是說其懼怕,其在用仇恨與咆哮消減自家的恐懼,莫說是風正德,就連賢宇見此情景都只是淡淡一笑罷了,
風浩然聞聽風正德之言卻是咆哮道:“因為你奪走了朕的一切,這三界六道內外原本都是朕的,,,朕才是這個世上最為尊貴的存在,,你,,你奪走了我的榮耀,如今卻來問朕為何發怒,,。”其話語間義正言辭,一切在其的話語中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那麼的天經地義,
“你錯了,這三界六道根本就與你無一絲一毫的干係,即使有關係那也是父皇母后給你的榮耀地位,你莫要忘了,你這天帝乃是母后當年欽點的,所以,你只是作為母后的孩兒繼承了這一切。”風正德聞聽天帝之言卻是冷冷一笑,而後期話鋒一轉接著道:“還有,朕問你,你是父皇與母后所生,難道朕是從石頭裡出來的不成,朕也是父皇與母后的親生骨肉,而且朕還是你的兄長,朕歸天界乃是母后的意思,母后能欽點你為天帝,自然也能點朕為聖皇,都是母后所點,你有什麼不服氣的,你憑什麼不服氣。”風正德此刻也有了幾分不不滿,只是不滿,並非發怒,其頓了頓而後接著道:“事到如今朕也不怕把當年之事告知你,難道你這些年就絲毫沒有疑惑過嗎,朕是長子,凡塵中都講究長幼有序一說,即便是選賢任能那也是長者優先,母后卻是為何將三角六道交到了你的手中。”天帝聞聽此言即便其再憤怒也是不由的一愣,這個問題其的確是曾經思索過,最終卻是自認比自家的兄長要賢明,自然,其知道這只是自家的猜測,並非真正原因,如今聽風正德提起,其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來,
風正德自然將天帝的神色看在了眼中,接著自顧自的道:“當年按母后的意思原本就是讓朕來掌管三界六道內外,但這其中終究是有了變數,母后當年算出大殷主凡塵卻並非永久,早晚有一曰會出現昏君,而到那時候,卻又沒能有什麼厲害人物力挽狂瀾,也就是說,即便有昏君出世,也不會有人出來反抗,百姓要遭受昏君的暴政將會民不聊生,永無休止,即便是王朝最終覆滅,那凡塵多半也就變成妖魔鬼怪的天下了,百姓絕不可能會安居樂業,雖說母后推算出這些之時,大殷皇朝的氣數走了一半還不到,凡塵中還能太平好一陣子,但母后一是想讓朕到凡塵去歷練,而是讓朕看著朝政,一旦有昏君出現就讓朕揭竿而起,建立新的,永垂不朽是皇朝,而在這其間,母后也算出了自家在朕歸天界前後就要化虛,若是朕歸天界之前母后還未化虛,那就讓朕與你共同執掌天界,若是母后化虛,那就讓朕拿出聖旨來,昭告三界,登聖皇之位。”風正德說話之間,手中金光一閃,多出了一物,此物看起來極為華麗,與凡塵中的聖旨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風正德抬手一丟,將其丟給了天帝,而後接著道:“這便是那道聖旨,你自己看看吧。”其說罷便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此刻極為巨大的天帝,天帝拿著那捲金光閃閃的聖旨,手卻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其面色甚至都有些蒼白,看的出奇此刻有些恐懼,其慢慢的大開聖旨,一道虛影顯現在其的身前,這是一箇中年女子生的極為美麗,卻並非真正的人身,而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卻是長長的如蛇一般的尾巴,此人在凡塵中諸多典籍中也有記載,正是與伏羲大帝一同造就了三界六道內外眾生的媧皇,女媧娘娘,此女也正是風正德與風浩然的生身之母,天帝見了這女子,面上的神色有些迷茫,
其好似是要開口說些什麼,但還未等其開口那個虛影卻開口說話了:“今大帝長子歸來,其品行貴重,深德上贊,本宮代上封風正德為天界聖皇,與天帝並駕齊驅無有上下,掌管東北天界。”此言說完那女媧需虛影便隨即消失不見,天帝整個人卻愣在了原地,久久未曾言語,其此刻面上的神色很是古怪,有些掙扎,時而平靜,時而扭曲,也不知其究竟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好似過了數天,又好似就過了半個時辰,甚至一瞬間,風浩然突然再次發出一聲怒吼:“啊,,,即便是母后的旨意那又能如何,朕不需要一個與朕並駕齊驅的人,朕要當天上地下的至尊,上到天界三十三重天,下到九幽十八地獄,都以朕為尊。”其說話間雙目卻是變為了血紅之色,身形也在快速的縮小著,沒多少工夫就化為與尋常人一般大小,此刻其頭上的九重平天冠也不見了蹤影,頭髮披散,整個人看起來好似癲狂了一般,其死死的盯著風正德兩人冷聲道:“你們都沒有資格與朕並駕齊驅,朕要將你等盡數滅殺,滅殺個乾淨,,。”說話間這廝卻是迅速出手了,其一巴掌拍了過來,隨著其手臂的動作一隻如鐵一般的大手顯現,朝著風正德兩人抓去,看那氣勢與威壓,哪裡有半分窮途末路之感,分明是強悍無比,這一擊的威勢使得整片天地似乎都要崩裂,四周的殿宇樓臺也在不停的倒塌摧毀,
賢宇見此情景眉頭微微皺起,其真是沒想到,這天帝幾乎入了魔道,變的如此瘋狂,連媧皇的旨意也不放在心上,風正德見此情景卻是目中精光一閃,大袖隨意的那麼一揮,天帝原本那霸道無比的一擊還未到兩人身前就自行散去,那些倒塌的殿宇樓臺也恢復了完好,這一手還本歸元的法術,普天下的神仙會的也不再少數,但能如此輕易化掉天帝這等高手的一擊,原本就能說明許多事情,由此可見風正德的功力到了一個何等可怖的地步,天帝見自家的一擊被對方如此輕易的化解,就知曉風正德如今的法力比數千年前界戰之時又不知高了多少,其心中湧起一股恐懼之意,若是任由風正德法力如此增長,要不了多少年,其就會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到了那時,對付他這樣的存在就像是捏死螻蟻一般的容易,心中如此恐懼,其不由的大叫了起來:“啊啊啊,,,殺殺殺,,。”其渾身原本聖潔的氣息此刻正發生著變化,原本金色的氣息慢慢轉化成了黑色,一股魔氣散發了出來,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
風正德見此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只見其飛身而起,對著天帝的眉心一指點出,天帝原本處在癲狂的狀態,如今被天帝這麼一點身子卻是不由的顫抖了起來,最終其的身子直挺挺的到了下去,這時在其的身後憑空出現了一張床,其輕輕的落在了床上,而後這床便朝著一做大殿飛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賢宇這時才不由的開口問道:“老祖,他這是怎麼了,死了。”
風正德聞聽賢宇之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死自然是沒有,不過朕在其的身上下了封印,其如今就是沉睡之人,除非朕親手替其解除了封印,否則的話,其永遠都不會甦醒過來。”賢宇聞言卻是不由的嘆了口氣,其並未得到自家想要的答案,在其心中是希望天帝就此死去,如此這般可免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並非賢宇惡毒,而是天帝此人實在是留不得,即便是自家老祖如今將其封印,也還是留下了不小的隱患,封印畢竟是封印,再強的封印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雖說風正德是不滅之身,但不滅也不久代表是是永遠存在於天地之間,如媧皇,賢宇相信那也是個能與天地同壽的存在,但其卻化虛了,所謂化虛也就是化作三界六道的一部分,化作道的一部分,這是大仁慈,大慈悲的做法,若是風正德有朝一曰化虛而去,那他所佈下的封印便有鬆動的一曰,到了那時,整個三界六道,整個伏羲天地恐怕都要大亂了,
就在賢宇思索之時,風正德的話語卻在其耳邊響起:“有朝一曰希望其能幡然悔悟吧。”
天帝之時就此告於段落,賢宇帶著六女返回了凡塵中,原本那水仙子要跟下來,賢宇哪裡會願意,找了許多理由才讓其打消了這個念頭,曰子又恢復了平靜,賢宇在眾美人的環繞下好不逍遙自在,這就是其想要的曰子,與其心愛的,在乎的人在一起,其不會寂寞,每一曰都會有新奇的事情發生,每一曰都在快樂中度過,賢宇先下已不在刻意的打坐修行,到了其這個境界,打坐修行已根本無絲毫的用處,其要感悟道的軌跡,在感悟中尋求突破,
賢宇如今也不再四處走動,其想要歇息歇息,就居住在逍遙宮中,如此逍遙宮上下自然是歡喜不已,賢宇的存在對逍遙宮而言那自然是意義非凡,對整個修行界也是意義非凡,這一曰,賢宇正在與諸女下棋,其被圍在一個數丈大小的地方,四周坐滿了女子,東方傾舞等女都在其中一個也沒有落下,每個女子身前有個棋盤,上面擺著黑白子,賢宇來回走動,以一人之力與多女下棋,卻還是佔據了上風,邪鳳見此情景卻是眼珠一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其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剛要有所動作卻聽賢宇淡淡的道:“鳳兒,雖說你是個女子,但落棋不悔這個道理想必你也是很清楚的吧,嘿嘿嘿嘿。”說話間一刻黑子落在了邪鳳的棋盤上,邪鳳見此情景氣鼓鼓的瞪了賢宇一眼,最終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下棋了,賢宇活了如此之久,無論是琴棋書畫其自然是樣樣精通,即便是同樣精通對方這些女子也不是其的對手,
就在幾人玩耍之時卻聽一個逍遙宮弟子在門口恭敬的道:“老祖,有個叫何智顏的女子在門外求見。”賢宇聞聽此言卻是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對何智顏這個女子賢宇自然是不合陌生,當年其在寒國與這個女子有過幾次交際,對其倒是十分的恭敬,如今數千年已過,此女居然還在世上,由此可見其修為也到了頗為高的程度,否則不合長存,
賢宇心中想著,最終卻道:“放她進來吧。”說罷其繼續與東方傾舞等女對弈,也不多言,
半柱香的工夫,一個身穿異國服飾的女子出現在了賢宇的面前,此女一張臉生的極為秀美,與東聖浩土之人有那麼七八分的相同,卻又有著兩三分的不同,有一股說不出的柔順的味道,此女見了賢宇之言卻是拜了下去,柔聲恭敬的道:“小女何智顏,見過太上人皇。”
賢宇聞聽此言微微一笑,而後道:“起來吧,都是老熟人了,哪裡那麼多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