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除了李牧外，還有一個提著垃圾袋、佝僂著身子的老大爺。

“大爺，多大年紀了，還出來嗨皮啊？”

李牧看著連站著都顫顫巍巍的老大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大爺看上去走路都費勁，應該是有帕金森，但是他並沒有按其他樓層的電梯按鍵，由此看來，他也是去九層華天KTV。

“年輕人說笑了，我這把老骨頭哪裡還蹦躂得起啊，我是去收收酒瓶什麼的。”

老頭看向李牧，露出一口老黃牙，看上去像是個歷經滄桑的老人，原來是去收垃圾的。

對於這種自食其力的老人，李牧非但沒有看不起，反而有些敬佩。

因為，某種意義上，他和老人是同一種人，只不過，老人是收垃圾，他是收人命。

“叮！”

第九層到了，老人走路很費勁，提著一個大袋子，李牧見狀，伸手把老人攙扶出電梯。

“大爺，那您去忙吧。”

“謝謝你，年輕人！”

老人抬起頭，看向李牧，那雙渾濁的眸子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一道異芒。

此刻，在李牧的眼眸中，倒映出來的竟然是猴子模樣。

不過，李牧也看不到自己的眼睛，所以並沒有發現老人的異常。

李牧和老人分別後，首先來到901，發現暗網那人也還沒到，於是，便來到了902。

902包房裡，明嵐正優雅地坐在一張高腳椅上，手中拿著一杯紅酒。

她今天換了一身打扮，修身的紅色長裙，襯托出玲瓏有致的凹凸身材，臉上畫著淡淡的煙燻妝，紅唇潤澤，平添了一份嫵媚。

那坐在高腳椅上的雙腿，在略顯暗沉的包房裡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明嵐很美，不僅人長美，還有一種大家族的高貴氣質，今天這身打扮讓她少了一分英氣，卻多了三分魅惑。

“明大小姐！”

李牧走進包房，大大方方地走到明嵐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端起來直接一口喝了。

“噗嗤！”

明嵐看到李牧這喝酒的姿勢，忍不住笑出了聲：

“哎，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杯紅酒值多少錢，你就這樣一口直接幹了？”

李牧以前很少喝這種紅酒，哪裡知道值多少錢，只是感覺這種酒不得勁，喝下去連脖子都不辣。

“明大小姐點的酒，至少也值個幾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