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解老爺子要把她帶在身邊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
解雅萱將車停在了江南省第一人民醫院裡。
穿著一身白色中山裝的解槐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醫院門口等待,見葉飛來了之後,便滿臉笑意地走了上去,恭敬道:“葉先生,您來了。”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解老。”葉飛擺擺手道,“我算是您的後輩,禮數這一塊還是要注意一下的,何況解老你在這濱海市的名聲也不小,沒必要對我一個後輩如此恭敬。”
“葉先生說的在理。”解槐巖笑著點了點頭,抬手道,“請。”
三人一同走進了醫院。
途中。
葉飛見解槐巖眉宇間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擔憂,便好奇問道:“解老,你大可以趁著這點時間,跟我說患者的情況,我也好提前想想對策,連你出手都治不了的,多半是什麼疑難雜症吧?”
解槐巖思考了幾秒,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那名患者是一位江南省赫赫有名的古玩大師,葉先生您稱他為周老就好。”
“前些日子,正好周老七十大壽,不知從哪兒收了一件祝壽禮,據說是某個墓葬中剛出土的古玩,老爺子見到之後,喜歡的不得了,走哪兒都要帶在身邊,可誰知道的是,沒過幾天,就因為呼吸不過來而住院了。”
“醫院裡頭一查,說是周老的肺部,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出現了很大的損傷。”
“而且,是無法逆轉的那種損傷。”
“肺部損傷?”葉飛皺起眉頭,說道,“醫院沒查出病因麼?”
“沒有。”解老搖搖頭,說道,“按理來說,以現在的醫療儀器,照一下就能夠明白病因,但怪就怪在這裡,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檢測不出來。”
“前天的時候,我過來看了一眼,用上了師父教的望聞問切,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之所以這麼著急,要連夜請葉先生過來看,是因為周老的病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肺部已經快要停止工作了,若今日無法救治,周老恐怕就要歸西。”
“希望葉先生能高抬貴手,幫幫我這位老朋友。”
葉飛眯起了眼,說道:“走,過去看看吧。”
解槐巖嘴裡說的這種怪病,師父沒跟他提起來過,他並不知道。
所以,該怎麼治療,他也沒個準信。
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是要看過了病症之後,才能夠知道病因。
雖然,對於目前的葉飛來說,只要不是那種特別罕見的病症,基本上用點靈氣就能夠解決,但解槐巖老爺子所說的這個病症,葉飛可從來都沒有聽過。
此時。
ICU病房內。
一個滿頭花白,臉上有著很多黑斑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已經徹底失去了動靜,渾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幾乎都變得僵直。
一旁,一個看起來年紀頗大的主治醫生伸出手,翻看了一下週翰林的眼皮,又看了一下位於床邊的心電圖,上面呈現的是一條直線,便無奈嘆了口氣,對著一旁站在病床邊上的家屬道:“人,已經不行了,再搶救也沒有意義了,就讓他走的安詳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