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身旁正站著一名西裝律師,手中攥著一疊厚厚的公司轉讓合同,正企圖將楊天明那包裹著繃帶的手解開,按下猩紅指印。
而那光頭,卻早就變了一副不耐煩的臉色,竟是一把伸手掐住了病床上已經清醒過來些許的楊天明脖子。
剛才說要送楊天明上路的話,就是從他口中說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葉飛冷笑一聲,眼中怒意更甚,直接走上前去將光頭的脖子提了起來,並抬手狠狠一扭,將其掐著楊天明的手腕,捏了粉碎。
“嘶!”
光頭慘叫一聲,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到雙腿上的膝蓋傳來一股子劇痛,直接跪在了地上。
“是……是你……”
當他望見葉飛的臉時,驚恐無比,“你竟然從司徒少爺手裡活著回來了!?”
“怎麼?我沒回來是不是很不如你意?”葉飛低頭俯視著他,說道,“沒想到楊天明手底下養了你這麼一號白眼狼,趁他重病不起,就心生歹念?”
“那又怎麼樣?”光頭不屑一笑,說道,“你看看他這副樣子,就算能夠恢復,恐怕也是廢人一個了!你見過有人全身上下都打上鋼釘的?植物人還他媽想開公司,開個球開!”
“啪。”
清脆的巴掌聲傳來,光頭嘴角滲出了一絲血液。
“我這人脾氣不太好,你說話最好經過大腦。”
葉飛淡淡說了一句,就將目光看向了病床上的楊天明。
此時後者正瞪大眼睛,喘著粗氣望著這一幕。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非常明顯的手指印,想必光頭是下了死手,根本就沒有打算留餘地。
只要楊天明死了,一樣可以按住他手指在合同上畫押,到時候再把鍋甩給醫院看護不周,一切都堪稱完美。
可惜,葉飛出現了。
“楊天明,你這做事的能力,跟以前一模一樣,爛到家了。”葉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就培養了這麼一個手下?如果再加上兩三個的話,你這命,絕對保不住。”
病床上的楊天明先是恢復理智,見到葉飛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咧嘴笑了笑,驚訝道:“飛……飛哥,你回國了也不說一聲,咱們……多久……多久沒見了?”
“客套話免了。”葉飛擺了擺手,這種光頭和楊天明震驚的眼神中,坐在了椅子上,緩緩開口道, “今天,我去了一趟黃蜂酒吧——”
“酒吧老闆張煌,杭城首富的私生子,被我打斷了一隻手一隻腳。”
“那個叫劉齊明的,被我扭斷了手腕。”
“那個把你打成全身殘廢的王老,也被我打成了全身殘廢。”
“那個叫司徒業的公子哥,被我廢了兩條手。”
“這個仇,我這當兄弟的幫你報了,你滿意嗎?”
最後一字落下,整個病房都是一片死寂。
楊天明瞪大雙眼,光頭滿臉驚恐,律師滿頭大汗。
唯獨葉飛,像是在說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不滿意了,等我哪天見到那司徒業的老子,就把他也一起廢了,怎麼樣?”葉飛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再度讓人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