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滿秋,李牧,你們怎麼在這?!”
蔡康瞧見屋內的二人,頓時眉頭皺起,臉色難看起來。
然而無論是阮滿秋還是李牧,他們都沒有理會蔡康,反倒是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那個身穿運動服的年輕人身上。
半晌,阮滿秋率先凝聲開口。
“管冀平?你不是出國了麼?”
“出國散散心,又不是一輩子不回來了。”
管冀平笑了笑,轉過頭上下打量了李牧兩眼,微微頜首。
“目光如炬,太陽穴鼓起,原來李師傅也是練氣化神的高手,難怪向俊會折在你手上,就是不知道李師傅達沒達到練神還虛的境界,要不你我搭搭手?”
說到這,管冀平以二字鉗羊馬站定,雙手探出,放在胸前。
李牧沒動,而是盯著管冀平的雙手瞧了瞧,隨即搖了搖頭。
“不用了,你是把使刀的好手,但搭手問拳……還差些。”
一句話,惹得管冀平眉頭一挑,目光陰鷙起來。
“冀平,別衝動,出了海,你有的是時間陪他玩。”
蔡康趕忙也上前一步,低聲勸諫了一句。
華夏不比國外,他生怕管冀平一時衝動,鬧出什麼人命官司。
萬一出了事,在國外尚有迴旋的餘地,但在國內,可沒人能幫得上忙。
“放心,我知道規矩。”
管冀平將蔡康的手拉開,轉身衝耿良啟揚了揚下巴。
“我的刀呢?”
“哦,等下。”
耿良啟回過神來,急忙小跑到牆邊,摘下那對洪門蝴蝶雙刀,鄭重的交給管冀平,輕聲開口。
“老規矩,我只管提供‘收藏品’的刀坯,開刃的事,不論你們是出了公海再做也好,還是你們私下處置也罷,出了門,概不過問。”
管冀平沒答話,只是伸手接過雙刀,挽了兩個刀花。
試了兩下後,管冀平滿意的點了點頭。
“耿師傅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放心,貨我收了。”
手下了蝴蝶雙刀後,管冀平卻沒有立刻離開,反倒是目光再度望向了李牧,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持刀向前一探。
“李師傅瞧不上我的拳路,不如趁我試刀,看看我的刀法如何?”
未等李牧回話,一旁的阮滿秋忽然從牆上摘下兩把同樣尚未開刃的短刀,主動上前一步,攔在了管冀平和李牧之間。
“姓管的,既然你手這麼癢,那我陪你玩兩手怎麼樣?”
“你?”
管冀平一怔,跟著嗤笑起來:“倒也是,這麼多年來,吳瘋狗一直壓著你,不讓你打出海的白刃戰,你心裡多半也不服吧。”
說話間,管冀平反手持蝴蝶雙刀,雙手平伸。
“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來,搭手。”
阮滿秋沒有答話,只是眼神凝重,同樣換做反手持刀,遞出雙手。
兩人雙手相碰,四柄刀刀尖向下,刀刃各對敵方。
看著兩人搭手的架勢,李牧眼前一亮。
這種短刀搭手的方式,他在津門見過,按照當地的叫法,叫做挾刀揉手,曾經在津門武人間風靡一時。
不過這兩人的搭手方法又有些許不同,估計其中既有因時代不同傳承變遷的緣故,也有兩人用的都是南派功夫的緣故。
見兩人已進入了臨敵態勢,李牧也不好再出言多問,只能饒有興致的站在一旁,瞧著兩人搭手。
或許是因為底氣不足,阮滿秋率先出手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