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險字,不光是對己,同樣也是對敵!
只要突破了距離限制,那短刀完全可以一擊制敵,再加上短刀施展靈活,可以隨時調整方向力度,可以完全讓敵人防不勝防!
這個道理,管冀平懂,李牧自然更懂!
眼看管冀平挾勢襲來,李牧攥握槍尾的右手,猛然想後一抽,同時左手橫推,引領槍桿,橫掃而出!
驟然收縮的槍身,脫離了管冀平右手刀限制,掃的槍桿悍然轟向了管冀平的肋下,想將他直接拍飛出去!
然而管冀平白刃戰歷經十餘場,經驗何等豐富,面對李牧抽槍橫崩怡然不懼,右手化作反手持刀,內弧斜挑,同時左手刀悍然落下,徑直朝著槍桿劈去!
“咔……啪!”
短促的聲響,接連響起!
蝴蝶雙刀交叉落下,劈中槍桿,硬是在槍桿上開了兩個缺口!
跟著,管冀平左腿蹬地,硬是忍下槍桿拍在身上的痛楚,整個人直接迎著槍身勁力,直接撞了上去!
接連兩股衝擊,讓牛筋木的槍桿在也承受不住,以被***切開的缺口為基點,徹底斷裂,閃爍寒芒的槍頭崩飛而出!
“我靠!”
“看來還是管師傅技高一籌啊,居然硬扛一招,斷了李師傅的槍!”
“我就說,一個在攝像機前登臺打擂的,怎麼可能比得過咱們羊城這幫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武師,看來這局管師傅贏定了啊!”
“沒錯,槍斷了,李師傅的距離優勢也就沒了,只要等管師傅緩過這口氣,估計用不了幾招,姓李的就得被他剁成肉醬!”
“管師傅登場這麼多次,可還沒留過活口呢,哎,可憐八極拳好不容易出了個有名氣的宗師,今天怕是要隕落了!”
觀賽區內,嗡嗡的議論聲響起,言語間既有對李牧隕落的哀嘆,也有期盼著刀光割裂皮肉的嗜血。
義拳堂這邊,阮滿秋已經不自覺的雙手緊握,緊張的額頭冒汗。
儘管她一直認為李牧必將取勝,可面對這個情形,胸中的一口氣也不由得懸了起來,同時暗暗埋怨李牧,當初為什麼不聽她的建議,專門定製一把好槍。
和阮滿秋緊張的模樣相比,吳宇林以及劉老,則顯得神清氣爽。
斷了槍,就如同給老虎拔了牙。
沒了牙的老虎,可就不是百獸之王,而是任人宰割的小貓了。
擂臺上,硬抗了橫崩一擊的管冀平也不好受,他呲著牙,倒吸涼氣。
可當他用眼角餘光瞄到,李牧的七尺槍只剩下不足五尺,切口參差不齊的短棍時,臉上原本痛苦的神色,頓時化作了扭曲的笑意。
“哈哈哈,嘶……李師傅,沒了槍頭的槍,不知該叫什麼兵刃?”
花槍槍頭被斷,李牧卻面色不改,只是仍舊一手攥握槍尾,另一隻手反手託著槍桿,只露出堪堪一尺的杆頭,輕聲開口。
“斷了肋骨的人還是人,沒了槍頭的槍,自然也是槍。”
“切。”
管冀平啐了一口血沫,蝴蝶雙刀改為反手持握,目光陰冷下來。
“人斷頭是死人,槍斷頭也就剩下一杆死槍了!”
“兵刃本就是死的,只有落在人手裡,它才活。”
李牧漠然回了一句,擺出兩儀頂的架勢,槍桿宛若短棍,斜橫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