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這個給你。”
國術館門前。
正欲離開的張林祥忽然回過神來,把一個信封遞給李牧。
李牧一怔,下意識結果信封,同時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上頭幫你買好的機票,飛往香江的,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東滿和永新他們倆的下場比賽地點就在那,還有和馬景飛間的冠軍挑戰賽,也會在香江舉行。”
李牧收好信封,同時道:“代我謝過魏會長。”
“嗨,這點小事,本來就是協會應當做的,談什麼謝。”
頓了頓,張林祥左右掃了兩圈,伏在李牧耳畔,低聲開口。
“還有一件事,上次武原的事,我也跟魏會長說了,魏會長暫時抽不出手敲打他們,所以讓我向你帶話,這段時間先低調點,別讓他們抓到什麼把柄,等你從香江回來,一切有他。”
“好,我記下了。”
李牧點了點頭,隨即目送張林祥上了大巴車,緩緩遠去。
回到國術館內,李牧把裝有機票的信封交給塗磊,跟著又跟霍東滿、高永新閒聊了兩句後,便將他們二人支開,只留下陳宏志一人。
陳宏志也猜出了李牧是有事要談,便不急不躁的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等著李牧率先開口,亮明話題。
李牧跟陳宏志如今也算是老夥計了,自然不用拐外抹角,他直言道:“老陳,霍東滿的比賽你看了吧,瞧出問題來了麼?”
陳宏志嘆了口氣,苦笑道:“你是說地面技術的事吧。”
“嗯。”李牧眉頭皺起,“霍東滿那場比賽提醒了我,在K1和UFC這種比賽裡,地面技術的重要性,遠超咱們先前的預期,如果不能儘快彌補這個弱點,恐怕……”
“這的確是件麻煩事啊。”
陳宏志略顯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他們倆如今學到的華夏跤技巧,更多是偏向防止自己進入地面的不利局面,可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前日防賊的道理,他們的地面纏鬥技術不提升,那這就是永遠的弱點。”
“沒錯。”李牧點了點頭,“而且這種弱點一但被識破,就變成千裡堤壩,潰於蟻穴的情況,低強度比賽的情況下,他們還能用華夏跤來應急,但如果是高強度,對手只需要抓著這一點做心理威懾,哪怕不實際動手,也足以奠定勝局。”
“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解決地面的弱點,果然還是得從地面技術上入手啊……”陳宏志揉了揉鼻樑,有些無奈。
“嗯,我也是這個想法,他們倆已經掌握了雙纏手,地面格鬥暫時不用擔心,所以這段時間對他們提升最大的,就是地面技術了,如果能彌補這塊短板,對付馬景飛才有戲。”
“那要不要叫學柔道或者巴西柔術的來?”
陳宏志隨口提議道:“這兩項應該是K1和UFC最廣為應用的地面技術了,只學如何解鎖和掙脫纏鬥的話,速成也不是問題。”
“我的確有過這個想法,但別忘了,我們是為什麼才成立八極國術館的。”
李牧皺著眉頭,嘆了口氣:“我雖然贊同技術不分國界,但如今我們的立場,卻是要證明屬於自己國家的東西,如果學了巴西柔術和柔道,會成為輿論的噪點,反而更加棘手。”
聽李牧說到這,陳宏志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他喃喃道:“這麼說,只有在國術中尋找地面技術麼……”
“沒錯。”李牧應了一聲,“我今天想跟你商量的,也是這件事,就是在國術中,有沒有以地面為專攻技巧的流派。”
“地面技巧……地面技巧……”
陳宏志閉上安靜,暗暗思索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