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陽,32歲,唐安手下曾經的干將,擅鐵線橫練。
何勁常,28歲,洪門新任壇主,擅八卦掌,兵刃戰。
廖春染,24歲,洪門新生代紅棍,南北拳種都有所涉獵。
霍恩比,35歲,鎂國本土人,幼年加入洪門,骨幹紅棍。
曹博,42歲……
計程車上。
李牧翻看著劉雯雯送他的資料,暗暗咂舌。
自打東南亞之行那一趟,鎂國洪門的名字,就灌滿了李牧的耳朵,而他也一直好奇,這個鎂國洪門的勢力,究竟有多強。
現在,憑藉這份名單,李牧終於可以管中窺豹。
這份名單上,從二十出頭的新銳,到三十四十左右的骨幹一應俱全,可以說在人才培養方面,鎂國洪門根本不像是那些留守華夏的諸多門派,他們完全沒有斷層。
再從招式上看,鎂國洪門之內,雖然擅長洪拳以及洪門技法類的人還是佔了多數,但也不乏擅長其他拳腳門路的人。
甚至就連一些在國內少見的拳種,洪門之中也有人修行。
如果說這些只能說明國術的東西,在鎂國洪門中保留的比較完好,那霍比恩這些外國人的存在,這時徹底彰顯,鎂國洪門如今已不單單是一家宗門這麼簡單了。
諸如霍比恩這些鎂國本土人,他們擅長的不一定洪拳,甚至都不一定是國術,而是利用西式搏擊技巧,來解構國術的高手。
每當看到這種人物的出現,李牧就不由得想起馬景飛。
在跟霍東滿的對戰中,馬景飛用美式拳擊和洪拳橋手結合的新式洪拳,無疑帶給霍東滿和高永新不少麻煩。
後來聽霍東滿說,馬景飛甚至還用出過八極拳的招式,這讓李牧在隱隱間有了猜測。
或許在洪門內,有人正用這群“歸化”的異國人在做實驗。
一種將西方搏擊術與東方國術糅合在一起的實驗。
對於這種實驗,李牧其實心中有些好笑。
始作俑者的想法確實是好的,國術也罷,西方搏擊也罷,都是廝殺爭鬥的一種手段,雙方多借鑑學習肯定是好事。
但將雙方強行拼湊的結合,在李牧看來卻完全沒有必要。
這就要東西方根本上的差異談起了。
當年華夏陷落時,曾有過一陣洋務大興的時間,華夏的眾武師們自然也不能免俗,開始考慮結合東西雙方的招式脈絡。
但很快,李牧他們這批武師就發現,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原因很簡單,人種不同,身體素質也就不同。
就拿最簡單的東西舉例。
在東方,蹲廁所是一種很正常的動作,任誰都做得出。
但在西方世界,有很多人卻難以做到如此簡單的蹲步。
而這件看似很滑稽的事,卻說明了事情的本質。
國術的動作,是華夏先祖經過數百年的實戰磨練,漸漸磨練出的技法,而這些技法都是最適合華夏人體型所施展的技術。
如何在力量、靈巧、速度、虛實中取捨平衡,每一項國術為了流傳後世,都在不斷進行著革新與概念,尋找著最佳的答案。
而西方的搏擊術也是如此,只不過它們更加契合的是西方人體魄形態,以及意識動作。
當然,如果經過長期且大量的訓練,這種因為身體素質不同而產生的隔閡,也終會消磨。
但那消磨的並不是身體素質的差距,而是招式會產生異變。
就如同華夏的同一種拳術,被分為了楊氏、孫氏等等……
就如同李牧最起初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