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武館。
李牧將從井下牧之身上奪來的玉佩,放在了茶几上。
“瞧瞧吧,我們老哥倆這也算是完璧歸趙了。”
董豪坐在李牧身旁,端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二位稍等。”
趙安拿起玉佩,放在掌心仔細端詳。
半晌,他長舒一口濁氣,緩緩開口。
“沒錯了,就是這枚玉佩,想不到二位還振虎口拔牙,將這東西從山崎組裡奪回來了。”
“我們既然應下了,自然是有把握。”
李牧笑了笑,繼續道:“接下來,該找老闆履行承諾了。”
“這是自然。”
看得出來,趙安很興奮,他連連點頭,小心翼翼的將玉佩收好後,跟著拍了拍手,門外立馬有手下人遞來了兩個檔案袋。
他先拿出一個,放在桌上,推到李牧面前。
“李先生,高祖留下的信箋不多,這些已經是我能找到的全部了,按照咱們事先說好的,這些東西你們可以隨意翻閱,但只需看,不許拿。”
董豪瞥了一眼,哼哼道:“又不是自己家祖宗的東西,我們拿你這玩意幹嗎,也就某些人有興趣翻這老黃曆。”
李牧沒理會董豪的嗆聲,而是雙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這才小心翼翼的拆開檔案袋,從裡面取出數張發黃的信箋,仔細觀瞧起來。
李牧看的很認真,趙安也沒有催促。
董豪瞧著兩人嚴肅的模樣,自然也沒了調侃的興致,只是百無聊賴的擺弄著光禿禿的指甲,時不時左瞧瞧右望望,就沒半點安生下來的慾望。
狹窄的會客室內,只有唰唰的翻紙聲,不絕於耳。
半晌,李牧長舒一口濁氣。
趙安帶來的東西,李牧基本都看完了。
和預想中寥寥無幾的資訊相反,這些信箋還是幫李牧確認了不少東西,而且也帶來了一些新的線索。
上次得來的情報已經證實,當年國術館因少林和武當兩派不和而造成了分裂,最終以李景林為首的人掌控全域性而告終。
直至後來金陵保衛戰爆發,國術館解體,大批人員南下。
南下的這些人中,既有杜月娥這種,仍對金陵國術館抱有期待的人,也有如趙連和這般,徹底失去希望的人。
兩撥人雖然分道揚鑣,但彼此卻沒有斷了聯絡。
就比如這些信箋中,有一封就是趙連和在香江安頓下來以後,從香江本地,發往川渝地界的信箋。
根據信上所說,當時杜月娥在川渝地界,已將國術館經營有些起色了,而跟趙連和通函,便是希望趙連和能返回去,助她一臂之力。
只可惜從結果來看,趙連和顯然是拒絕了杜月娥的邀請。
而再後面的信封,則是一度跨越了數年,從金陵來的信。
那時國術館的顯然已經復興無望,這封信箋雖不是杜月娥的親筆,但字裡行間卻都是國術館上下,以及身為館長杜月娥心中慢慢的失望。
在信箋最後,裡面隱約提到杜月娥有一個計劃。
她不希望國術以後在成為幌子,成為擋箭牌,更不希望國術變成掩蓋心靈上怯懦的遮羞布。
那些都不是國術本來的樣子。
所以與其在亂世中,讓國術愈發糜爛,杜月娥決定乾脆將國術館的一切掩埋,併為國術留下根,以待日後家國繁榮之時,好讓國術再度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