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塗磊滿臉帶笑的迎了上來,霍東滿和高永新兩人,尷尬的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的道:“張林祥把李師傅回來的訊息告訴我們倆了,我們合計了一下,就提前出院回來了。”
頓了頓,高永新壓低聲音,試探性的道:“李師傅呢?”
塗磊苦笑一聲:“李師傅正因為你們倆的事發愁呢,昨天晚上就把自己關在練功房了,整整一晚上都沒出來了。”
聽塗磊說完,高永新和霍東滿兩個人臉上都如似火燒。
李牧為什麼這麼著急,他們倆比誰心裡都清楚。
身為武館武師,最恥辱的事莫過於敗給踢館人。
倘若是在早年間,被人踢了館,又找不回場子,那隻能折了牌匾,從此退隱江湖,徹底斷了吃這碗飯的可能。
雖然現在並不會出現折匾的情況,但對於一個武館來說被踢館無疑也是最大的醜聞,甚至可以讓武館從此一蹶不振。
李牧臨走時,將武館託付給了他們倆,結果他們不光沒有把武館經營好,反而讓武館有了這麼大的醜聞,這個責任,他們倆人難辭其咎。
高永新是行伍出身,霍東滿本身更是武術世家,責任這兩個字有多大的分量,他們比誰都清楚。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倆才會在醫院內如坐針氈,甚至到最後雙雙選擇了提前出院,回來面對李牧。
而如今聽塗磊說,李牧因為這事,竟然把自己關在練功房整整一晚上,一時他們本就慌亂的心,更加焦躁的打起鼓來。
看他們倆緊張的模樣,塗磊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寬慰起來。
“你們倆也不用太擔心,李師傅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你們剛剛追隨李師傅學習不久,就算敗了,李師傅也不會怪罪的。”
就在塗磊安慰著兩人的檔口,練功房的門開了。
李牧神采奕奕的從屋內走出。
儘管一晚沒睡,但他的精神狀態卻似乎沒有收到半點影響。
見到高永新和霍東滿兩人後,他並沒有顯得太過驚訝,而只是平靜的笑了笑道:“回來了。”
“嗯。”
高永新跟霍東滿低下了頭,有些不敢跟李牧對視。
“勝敗乃兵家常事,有知恥而後勇的心就好。”
頓了頓,李牧指了下練功房內。
“你們先進去練著吧,我下午會來找你們。”
李牧吩咐了一句,跟著便自顧自的上了二樓。
被留下的三人一臉懵,也不知道李牧還要忙什麼事,但半晌也沒膽子問,只能強壓下心底的疑惑,各自忙各自的事。
直至下午一點,李牧才從樓上走了下來。
跟塗磊打了聲招呼,再度走進練功室。
此刻房間內除了高永新和霍東滿以外,陳宏志也到了練功房,不過相較於李牧,他的臉色可就不那麼好看了,就連操練高永新和霍東滿時,也格外認真。
見李牧進屋,陳宏志擺手叫住了仍在練習的兩人,起身迎了過去,走到了李牧身旁,有些愧疚的開了口。
“李師傅,我……”
“沒事。”
李牧知道陳宏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