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現在的手藝已經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倒是蘇南喬最近又發現了新鮮玩意兒,聽蘇南喬說,做出來叫香皂,比野藻球好用多了。
這裡的人淨手都用一種叫野藻球的植物,小小的,大拇指大小,軟軟的透著紅,像個花骨朵,但一顆只能用個兩三次,麻煩的很。
蕭予琅時常會從山上帶下來一些,給自家用,這東西山上也到處都是,但是太過廉價,二十來顆才一文錢,蕭予琅也不指望這玩意兒賺錢餬口。
聽說只有大戶人家才會用香精油,就是這野藻球炸出來的汁兌點香料,也算是半成品的洗手液了。
蘇南喬又發現了商機,就開始馬不停蹄的研究起來,研究成果初見效果,豬油,石灰粉,用野藻球熬製出來的精油,再加上點香料,固體皂角就做了出來。
堪稱比舒膚佳還要純天然,純手工。
給家人都試了試,都說好,就連蕭予琅都好奇的洗了好幾次手,再聞一聞,香噴噴乾淨淨的手。
因為要帶著做好的香皂和糖炒栗子一起下山,東西有點多,蕭予琅放了羊回來,主動扛起兩樣東西和她們一起下了山。
做出來當天,蘇南喬就把成品皂角擺在了瘸腿桌上,還立了倆木牌,一個寫著糖炒栗子,一個寫著香皂。
他們出來的早,這會兒還沒什麼人。
收拾好東西,蘇南喬額頭上也忙出了汗,臉上不知道哪裡蹭的一塊兒髒汙,蕭予琅看見了,抬起手用袖子在人臉上擦了擦。
對於這樣的接觸蘇南喬已經坦然接受,別看蕭予琅是個悶葫蘆,其實啥都會。
正往村口走的蘇柔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暗自咬牙將視線看向別處,有那麼一瞬間她後悔著當初的那個決定。
王秀蘭挎著籃子走在她旁邊,陰陽怪氣道:“女人家拋頭露面不害臊!做的那什麼……栗子也難吃的要命!哪還有臉出來再賣!”
那糖炒栗子其實不難吃的,可王秀蘭看不慣人,自然就看不慣人做出來的任何東西。
蘇柔在一旁不耐煩道:“你回去吧,金公子要來找我,你去做什麼?”
王秀蘭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特意帶上的新頭飾,哼道:“你說幹什麼,你不好意思開口,我這個做孃的當然要替你說話!”
蘇柔臉上露出幾分厭煩來,但也沒開口再說什麼,一方面她也想知道金子君到底對她是不是真心的。
那天家裡吵過架後,王秀蘭得了蘇元鈞的幾兩銀子開心的不得了,第二天準備收拾東西去給金子君送禮,蘇柔好說歹說把人勸住了,說金少爺託人捎信,過今天就會過來。
王秀蘭這才放下念頭,蘇柔其實心裡也沒底,她也不知道金子君到底什麼時候會來。
忐忑了好幾天,就在王秀蘭第二次按捺不住的時候,金子君的人真的來了信,說次日過來接蘇柔去鎮上玩樂,這不,一大早的,王秀收拾的比任何時候都乾淨,跟著蘇柔出了門。
她們母女兩個故意站的遠了點,蘇南喬並未看到他們,在看見一輛馬車行駛過來時,視線才看見了王秀蘭母女兩個。
蘇柔的視線也正好看過來,對方的視線帶著幾分敵意,直到那馬車上跳下來一個衣著不俗的公子哥對他伸出了手,蘇柔微微抬了抬下巴,嘴角噙著炫耀的輕笑握上了那公子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