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瑛要不是打不過比她還小兩歲的師兄，真想動手把他的最給封起來。

人長的不錯，又天資聰慧，被師兄弟們稱作是練武奇才的小子，怎麼就好好的長了一張嘴呢！

莫晚瑛懶得解釋那麼多，只說：“一見鍾情，你信嗎？”

而後楚淵看傻子一樣看著她，翻了個師傳白眼：“得了吧。”

“我要睡覺。”

說罷，人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在院子裡點兵點將選了一間房子就鑽了進去，十分自覺且有主見。

莫晚瑛對著楚淵的背影使了個鬼臉，一回頭就看見周玉衍就站在身後，瞬間就收回臉上猙獰的表情，尷尬的笑了一聲。

莫晚瑛連忙道：“那個，我師兄，楚淵。”

周玉衍挑挑眉：“鬼劍傳人？”

莫晚瑛點頭：“大概是？名號聽起來是挺厲害，其實就一小屁孩兒。”

“他說話不好聽，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

周玉衍失笑：“不會。”

他頓了頓，認真的看向莫晚瑛，那張略顯憔悴的臉上不再是那種冰冷冷的笑意，周玉衍笑的很純粹：“剛才謝謝了。”

很少見周玉衍這麼坦誠的說話，莫晚瑛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周玉衍又問：“為什麼還要回來。”

莫晚瑛從恍惚中回過神，蠻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都說了我不會食言嘛，再說現在有我師兄在，你不用擔心那些妖魔鬼怪會傷到我，你只管做你的事。”

周玉衍微微一愣，倒是被莫晚瑛的話反將了一軍。

周玉衍無奈道：“折騰了半宿，先休息吧，明日估計又是不好過的一天。”

莫晚瑛壯志凌雲道：“沒關係！遇佛殺佛！佛神殺神！”

莫晚瑛離開後，周玉衍坐在那裡好長一段時間。

他給自己留的退路可稱不上好。

從一開嗓利用蘇南喬的才能，壯大手底下的產業讓自己的地位更牢固，到後來事情過程中出現的變數，讓他看清楚一些東西強求不來，最後他想通了一件事。

他為了爭奪那所謂的產業報復周家人，這些年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到現在，也該畫上一個終點了。

那些人該死的都死了，他沒必要再那麼執著了，放過蘇南喬，也放過眼下所有東西，也相當於放過自己。

是死也好，活也罷，他的退路就擺在那裡。

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但是卻在這個時候，莫晚瑛總是出現在他的面前，告訴他，還有一個人傻乎乎的在意著他。

那份執著像極了以前的自己。

原本今夜的自己會死在這漫天雪花中，而現在，他像是死了一次，又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前路的迷茫仍然伴隨著他，因為那些報復也終究會降落在自己頭上。

但莫晚瑛卻不能因為他，受到那些莫須有的懲罰。

一夜雪落，這個冬天過了一半。

再過半個月，就是年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