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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 失去了記憶

南宮晚棠並沒有受傷,又睡了一天一夜,醒神十足,她讓阿孃照顧阿爹,她過去那邊看看。

她甫一走出洞口,便迎面碰上了要進來的常遠。

她正想讓開位置,給常遠進去。

誰知,常遠竟一把揪住了她的肩膀,拉著她便頭也不回往外走,“你醒了正好,快去幫我看看,他就快要死了。”

“他是誰?他怎麼了,哎呀,你先鬆手,我自己會走,鬆手啊,再不鬆手我可就打你了啊。”

南宮晚棠被拉得東倒西歪,瞥見常遠不聽,便一拳打在了常遠的肚子上,“瞧你也是個讀過一兩本聖賢書的,怎麼就不知男女授受不親呢,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常遠被打得後退了一步,不由惱火,可一抬頭,就對上了南宮晚棠那一雙隱隱帶著怒氣的眸子,他莫名想起了前一夜的場景,抬起的手,也沒有再伸過去,而是抱拳行了一禮:“是在下失禮了,委實是情況緊急,望姑娘莫見怪。”

他怎麼就忘了這是一個大殺神呢,想起那些黑衣人的下場,他就頭皮發麻。

雖然不知道那些毒蟲的出現,是不是與她有關,但是就憑她單手接住離弦的羽箭,他就不該惹她,因為他自認做不到。

南宮晚棠整理了一下被拉亂的衣裳:“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帶路?”

常遠回過神來,“好,姑娘請跟我來。”

南宮晚棠跟著常遠到了另一處山洞裡,甫一進去,便聽到了有人在嘶吼,也不知是受了多重的傷,痛苦成這副模樣。

放眼望去,地上鋪著的乾草上,躺著一地受傷的人,有官兵,也有旁支的人。

南宮北寧和南宮晚晴正在角落裡照顧扶芳與茯苓,周昇在照顧周管家。

他們瞧見她過來,本想過來尋她,卻被她抬手給阻止了。

另一邊的洞壁旁,三個官兵正在按住一個奮力掙扎的傷者,痛苦的哀嚎聲在山洞內迴盪。

常遠聽不得這樣的聲音,衣袖下的手握緊,這些都是他手下的兵啊,他們跟著主子征戰沙場沒死,卻要死在這種地方,還是要以這樣痛苦的方式死去。

要不是因為不能讓南宮湛死去,他們本不該受傷,本不用死的。

所以南宮晚棠必須要救他們。

思及此,常遠轉頭剛想讓南宮晚棠去救人,誰知,身旁早已沒了南宮晚棠的身影,抬頭看去,卻發現南宮晚棠已經蹲在那個傷者旁邊了。

瞧見會醫術的人來了,按住傷者的官兵很有眼力見兒的稍稍讓開了一點位置。

南宮晚棠擠了進去,卻被眼前的人給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並非她沒見過世面,而是這人委實怪異。

雙目猩紅,張著一張血紅的嘴在嘶吼,也不知他嘴裡的血是他自己的,還是他咬別人的,鮮血把一口牙全都染紅了,看著像是妖怪一般,妖異而駭人。

突然,那人掙脫了束縛,揮手無意識地朝南宮晚棠襲來。

南宮晚棠早有防備,一招就鉗住了他的雙手,她這才看清楚,這雙手的指甲竟然是黑紫色的,面板上滿是暗青的血管,又腫又漲,隱隱還能看到血管裡像是有什麼在爬。

不知為何,她的腦子裡,莫名出現了一個詞:蠱蟲。

她想到了,也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常遠站在她身後,問道:“什麼是蠱蟲?他身上怎麼會有蠱蟲?”

南宮晚棠晃了晃腦袋,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莫名就想到蠱蟲一詞。

正在此時,白氏匆匆從洞口走了過來,一掌拍在那像是著了魔的人的腦門上,嘶吼聲戛然消失,洞內瞬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