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晚棠咬著舌尖,強迫自己忍下抓心撓肝的難受,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握住匕首。
一用力,匕首應聲而出,鮮血飛濺。
南宮晚棠扔掉匕首,眼疾手快,點了楚禹鳳傷口附近的穴道。
扶芳早已做好準備,抓著紗布死死按住傷口止血:“小姐,快,藥……小姐……”
沒有人回應。
眾人看向南宮晚棠。
楚禹鳳的血濺了南宮晚棠滿臉都是,血滴滑到了她的嘴唇上,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舔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震驚得瞪大了眸子。
緊接著,她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變化。
那是一種無法言狀的感覺,比久旱逢甘露更讓人舒適,她體內所有的不適就在那一瞬間消散。
“小姐……”扶芳再次喚了一句。
南宮晚棠醒神,看了幾人一眼,便立即投入了狀態,止血,上藥,包紮。
在扶芳的協助下,忙活了許久,南宮晚棠才終於處理完。
此時,她正坐在床沿,抓著楚禹鳳的手把脈。
自始至終,楚禹鳳都未曾動過分毫,只是直直盯著她看。
“噗通”
角落裡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響,驚擾了眾人。
抬頭看去,原來是常遠,看見匕首拔出的那一刻,他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了。
傅六趕緊過去攙扶。
南宮晚棠這邊正在把脈,離不開。
她給了扶芳和茯苓一個眼神。
扶芳和茯苓便立即過去替常遠和和岑柒上藥包紮。
良久,南宮晚棠鬆開了手,看著楚禹鳳:“現在,你可以睡了。”
楚禹鳳沒有回答,目光一刻都未離過她的臉。
突然,他抬起右手,輕撫她的雙唇。
南宮晚棠一驚,身子往後一縮,也抬手抹唇,摸到了黏黏糊糊的血跡,訕訕一笑:“沒事,我待會去洗一洗就可以了,你先睡一下,晚些時候,你可能會發燒,你須得好好休息,我……”
突然,楚禹鳳勾住她的脖子,強硬地將她拉下,覆上她的唇,將她未完的話堵在了唇齒間。
這種感覺……
有什麼在南宮晚棠的腦海中閃過,模模糊糊,似是而非。
南宮晚棠怔愣了許久,反應過來之後,立即掙脫了他的手,正想說什麼,卻見楚禹鳳已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她的一腔怒氣,以及到了嘴邊的問話,都只好連同他留在她嘴裡屬於他的滋味,一同嚥下了肚裡。
轉頭看去,那邊的幾人還在自顧地忙碌著,並沒有看這邊來,想來是什麼都沒瞧見。
南宮晚棠鬆了一口氣,收拾好心情,取過桌上用剩下來的紗布,擦乾淨臉上的血跡:“這裡你們看著,我去洗一下,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