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把她比作一堵牆了。
南宮晚棠輕笑出聲:“是是,都聽你的,等忙完了就回去睡,可以吧,管家婆。”
“小姐就只會打趣婢子。”茯苓換了熱水和帕子,擰了帕子遞給小姐。
既然小姐不心疼自己,那她們便搶在小姐的前頭,多想一些,多做一些,小姐養了她們這麼多年,總歸不是讓她吃閒飯的。
南宮晚棠接過帕子擦臉。
溫熱的帕子擦過雙唇的時候,南宮晚棠又想起了那個吻,心跳突然加速,砰砰直跳。
活了兩輩子,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了,怎麼還如此不禁撩呢?
思來想去,還是應該怪那廝長了一張每一處稜角在她審美上的臉。
可她與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唉,造孽啊!
她趕緊用力擦了擦臉,屏去那些胡思亂想。
腳步聲傳來,主僕二人抬頭朝門口看去。
來的是傅六。
傅六一進門便拱手行了一禮:“姑娘,主……楚先生髮熱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南宮晚棠明顯感覺到傅六對她的態度,較之往日,要恭敬了許多,甚至連稱呼都從南宮大小姐換成了姑娘。
興許是感激她救了楚禹鳳吧。
楚禹鳳的傷雖然已經處理過了,可是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那麼大的傷口,他會發燒再正常不過了。
這裡不比現代,醫療落後到不敢相信,若是有什麼併發症,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他還是會一命嗚呼的。
南宮晚棠倒不是在乎自己做的那點事,她在乎的是,人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沒了。
所以,她還是得親自去看著。
三人去到楚禹鳳房中的時候,楚禹鳳已經燒得很厲害了,摸著溫度至少有四十度。
把完脈,又檢查了傷口之後,南宮晚棠開了方子,讓扶芳親自去抓藥熬藥,旁人她不放心。
常遠和岑柒兩人傷得不輕,也都發起了高燒,傅六已經帶著人過去,按著她說的方法給他們擦身體。
茯苓進進出出地找郡守府的下人把小姐要的東西都一一要來,下人聽不明白的,她便親自跟著人去取。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南宮晚棠只好親自照顧楚禹鳳,用烈酒兌了溫水給他擦身子。
因為胸口有傷的緣故,包紮過後,楚禹鳳就只穿了一條褲子,上身是裸著的。
一掀開被子,他的上半身就露了出來。
南宮晚棠擰乾了帕子給他擦穴位,擦著擦著,她看到了一個還沒有癒合的牙齒印。
她不期然想到了山林間,寒潭裡的場景,還有楚禹鳳背對著她整理衣裳的模樣,不由自主伸出手指比了一下齒印的長度,又比了一下自己牙齒的長度。
雖然早有猜測,當得知答案時,她還是驚了一下,繼而兩朵紅暈悄咪咪爬上了她白皙的小臉,如同夏日裡的荷花,薄透白頰。
茯苓端著水進來,見小姐正在洗帕子,一張小臉通紅,還以為小姐是因為看見楚禹鳳的身子才害羞的。
小姐尚在閨中,怎可如此貼身照顧一個男子,昨夜那是因為要救命,迫不得已,現在自然是不能了。
茯苓趕緊過去接替了小姐的活。
南宮晚棠趁機走出了門口透透氣。
院中,下人們各自忙活。
南宮晚棠突然想起,這裡是郡守府,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何不見王君伯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