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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婚儀

甘小棠能拖就拖,周時雲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也就不強迫她,只說,“從前金老師就說你很有靈氣,只是不太勤奮。”

“他很糾結,一邊覺得是不是要逼你一把才知道自己的潛力在哪,一邊又覺得只有感知到痛苦才能創造出精彩的藝術,看你天天傻樂,也不忍心看你受苦。”

甘小棠有些不好意思,“金老師還和你說這個?我都不知道。”

“有時候他會找我去幫他批作業,閒聊時說起的。”周時雲說,“我還沒學寫字就先畫上了,做著自己喜歡的事,人就很平靜。”

“我以為你也很喜歡畫畫。”周時雲說,也許甘小棠當初學美術不是為了喜歡,只是為了走藝考路子,他這樣一廂情願的和她分享畫具,是有些唐突了。

“我喜歡的。”甘小棠忙說,“其實我也畫了,只是太久不畫手生,畫的不滿意都塞灶膛了。”

“下次,下次你來一定能看到我的畫。”甘小棠保證說。

“我們帶著記憶重生,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人的記憶是無情的,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對從前的記憶就會越來越淡,甚至遺忘。”周時雲說,“但如果我們一直在做從前就在做的事就不會忘記了。”

甘小棠點頭,其實不是碰見他,好多事她都已經模糊了,見到他的那刻起那些記憶又復甦,關於校園,曬的發軟的跑道,學校后街的麻辣燙,夏日傍晚的籃球場,穿著白襯衫的心上人。

甘小棠偷看一眼周時雲,現在只比她高一點點的小蘿蔔頭雖然沒有從前的瀟灑耀眼,但是也挺可愛的。

開席後甘小棠把著她七哥坐,順利跟周時雲也坐在一張桌上,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小話。

“我這個弟弟和你家十一倒是一見如故。”周行風說,“對誰都是鋸嘴葫蘆,怎麼和你妹妹就這麼多話說?”

“十一活潑開朗和誰都能說上幾句。”甘厚理說,“你弟弟若是覺得不勝其擾,你和他換個位置。”

“不勝其擾?”周行風笑說,“我看他是樂不思蜀。”難怪要跟著他來甘家。

到半下午的時候觀看了拜堂禮,觀禮後周行風就要回去,甘小棠讓元娘打包了一大食盒的點心,讓周時雲帶回去,“這都是外面買不到的吃的,我可是試著做了好幾次,才做成和之前吃過的差不多樣子。”

“你要是覺得好吃,下次讓你隨侍過來拿。”

周行風對甘厚理笑說,“你看你妹妹多有待客之道,才交的朋友就這麼熱情相待,我同七郎這般情誼,七郎也不說送我點什麼。”

“送你弟弟的不就是送你了,你們兩分著吃吧。”甘厚理說,“今天家裡人多嘈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多擔待些。”

“周大哥若是吃著喜歡就讓巖松哥哥到家來學,都是我新想出來的菜式。”甘小棠說。

“巖松跟阿婆學藝就罷了,難道還要跟你偷師?這輩分不好算。”周行風開玩笑說。

“這有什麼不好算的,各算各的唄。”甘小棠歪頭說,“阿婆也不曾收他為徒,若是巖松哥哥不介意,叫我一聲師傅也使得。”

甘厚理伸手在她額頭上敲個慄,“小小人兒就想開山門收徒?你的菜譜不都是要賣給二叔的嗎?”

“二叔也沒說不讓我賣給別人。”甘小棠說。“巖松哥哥學了只給周大哥做,又不出去賣,有什麼打緊。”

“周大哥要是花錢買菜譜也使得,我出價一向童叟無欺。”

周行風被逗的大笑,“這個好說,等日後再來與你商議。”

周時雲看她,怎麼看都覺得她當一個廚子的樂趣比當畫家強多了。隨即又失笑,甘小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不該把自己的設想套在她身上。

他衝甘小棠揮手再見。

吳夭夭拜了堂又被送進婚房,甘博理去外頭宴客,酒桌從中午擺在那就沒撤過,換了人就換菜,沒換人就一直上酒,要一直到晚上。

吳夭夭心跳的很快,實在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機遇,不但有了自由身,還有聘禮有嫁妝,有孃家發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