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謀財指的是不正當的謀財,就像馮名遷之前指使鄭豪湍乾的勾當。
至於害命,當然就是他現在乾的勾當。
一經發現,不僅國家那個特殊部門的人會追捕,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也會視之為公敵。
對方能直接破掉他的術法,還讓他受到術法反噬,顯然不僅是這個圈子裡的人,而且還是修為比他厲害的人。
這事一旦追究下來,別說馮名遷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他的對手,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裡,馮名遷強忍著渾身如同散了架般的疼痛,還有無比的虛弱,顫抖著手拿出了手機,然後給他師父撥打了過去。
……
江海市某偏僻山區,一輪彎月當空,灑落著清冷的月光。
月光下,五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子圍著一頭殭屍,那殭屍在月光下渾體隱隱折射著金屬般的黑色光芒,目赤如丹砂,指甲又長又尖如同曲勾,兩邊的犬齒如同利劍一般露在唇外,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和臭氣。
五個男子中,一位中年男子,拿著一面鏡子,對著殭屍照著,那鏡子隱隱有一道白光射出,落在殭屍身上,殭屍身上頓時發出了“滋滋”的聲音,有黑液從它身上滲出來並滴落與地,仿若油脂從它身上熬煉出來一樣,但散發出來的氣味很是噁心。
一位年紀看起來有七十來歲,留著山羊鬍的男子拿著一把桃木劍,正面與殭屍對殺。
男子年紀雖大,但身手比起年輕人來還要靈敏,每當那殭屍利爪對著他劃去時,他總能躲開或者及時用桃木劍架住。
殭屍的利爪銳利如劍,每每落在桃木劍上,不僅沒能劃斷桃木劍,反倒濺起點點火星來,仿若那不是一把桃木劍而是一把鐵劍。
剩下的三人是一年老的,兩個年輕的男子。
兩個年輕的,一個拿著墨斗,一個拿著墨斗線,而年老的則是居墨斗線中段位置而站,手指勾動墨線,仿若六指琴魔一樣,不斷彈動那墨線。
那老者滿臉麻子,赫然便是馮名遷的師父,兩個年輕人中,有一位則是上次馮名遷在湖邊別墅遇到的師弟。
只聽“砰砰砰!”的幾聲巨響,墨斗線每被彈動一下,就有一道黑墨線打在那殭屍身上。
每一道黑墨線落在殭屍身上,殭屍就如同被利劍劈中一般,皮開肉綻,露出深深的一道傷痕來。
很快,殭屍身上就橫七豎八佈滿了仿若棋盤一樣的傷痕,那都是墨斗線留下的。
殭屍顯然也知道被那墨斗線再這樣彈下去,遲早要被肢解成七零八落,連連怒吼著朝那七旬老者殺去,試圖破圍而走。
殭屍這一猛起攻擊,那七旬老者立馬就有些手忙腳亂,額頭大汗密佈,好幾次差點就要被殭屍的利爪給劃到身子。
“老胡,你現在還不出手,你是等到什麼時候才願意出手,你難不成是想等到我們被這隻殭屍殺死的時候嗎?”
眼看那殭屍只盯著自己衝殺,自己快要抵擋不住了,那名老者突然放聲大聲叫了起來。
那名被稱為老胡的老者,正是馮名遷的師父,聞言猛地一彈墨斗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