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玉見楚景琀著急,他卻一點不急,幽幽道:“小九,張良妃的信使早已被我們的人在半路堵截,張良妃只會收到已知的回信。”
“我倒是白著急一番,你們早就該料到才對。”楚景琀雖放下心,但心中第一次意識到楚景賢也會有事瞞她。
楚景玉意識到楚景琀話裡有話,知她心生芥蒂,卻並沒有解釋,而是開口道:“張良妃依仗其父之功為非作歹,若要治她,也只能先從其父下手。”
楚景琀道:“可是皇兄現如今在張老將軍的麾下,他若有異動,會很危險。”
楚景玉道:“所以,我們要從盛安內部著手。”
楚景琀皺眉道:“張良妃一向和周熙妃交好。”
楚景玉笑道:“所以,楚景蓮和楚景嫣也一向交好。”
楚景蓮正是張良妃的女兒,而楚景嫣是周熙妃的女兒。
楚景琀道:“而張良妃和周熙妃都是為了她們的女兒。”
楚景玉點點頭,覺得楚景琀孺子可教,他道:“景賢會在北地尋找機會,而在盛安的我們怎能無所作為?”
“四哥,景琀,你們兩個竟然想陷害忠良?”楚景月突然跳出來,不可置信的大喊道。
楚景月早就聽到兩人的談話,她覺得張老將軍雖然戰功不卓著,但也為了大楚的平安鎮守北方多年,她不敢相信她的兄長妹妹竟然想謀害國家棟梁。
楚景玉嚴肅道:“景月,你喊什麼?喊那麼大聲,你是想害死我們?”
楚景月自知有錯,氣勢弱了下來,低頭道:“張良妃雖然有錯,但是張老將軍為了國家鎮守北方多年,你們怎麼能想著害他呢?”
楚景琀心中冷笑,她開口問:“張老將軍是勞苦功高,但他勞苦功高,她女兒就可以漠視王法,殺人放火?”
楚景月開口道:“那隻針對張良妃不就好了?張老將軍有什麼錯?”
楚景琀又道:“但張老將軍手握二十萬大軍,想動張良妃,你認為會有什麼後果?”
楚景月漠然不語,她沒有傻到寄希望於張老將軍能不包庇她女兒。
楚景玉拉住楚景琀,搖頭示意她不要逼楚景月,他知道楚景月天生陰媚,黑暗之事,楚景月一向不喜。
楚景玉對楚景月語重心長道:“小八,淑妃娘娘的死並不是個意外,是人為,是張良妃和周熙妃的加害。”
楚景月點頭道:“四哥,我也是從小在後宮長大,我沒那麼傻。”
楚景玉又問:“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這樣問我們呢?”
楚景月小心翼翼道:“張良妃做的錯事,遠在邊關的張老將軍知道嗎?你們不覺得這樣對張老將軍不公平嗎?”
楚景玉見楚景琀不說話,便說:“十多年前,張老將軍還是一名中郎將的時候,將女兒送進宮為妃,後來他便成為了將軍,進而到現在的正三品徵北大將軍,我問你,張老將軍打過幾次勝仗?比他戰功卓著的劉老將軍也不過三品,他憑什麼?”
楚景月低頭回答:“憑的是張良妃。”
楚景玉又道:“你也知道事情是這樣,現如今她父親已經成了她的支柱,如果她父親不倒,她絕對會地位穩固,我們現在是不得不動她及她的父親。”
楚景月洩氣道:“歪理,你們分陰就是將不相關的人牽扯進來,你們,不能找別的方法麼?”
楚景玉說:“該找什麼方法?皇后娘娘將淑妃娘娘的死調查的一清二楚,稟告給了父皇,父皇不但沒有懲罰劉淑妃和周熙妃,反而壓下了此事,沒收了皇后娘娘的權利。”
楚景月心中嘆怪不得後宮這段時間起起伏伏,但又說:“可張良將軍於國於家都是功臣……”
楚景玉道:“自己女兒不管束好,他就應該承擔罪過。”
楚景月小聲反駁:“可是,張老將軍遠在邊關,哪有空管女兒?”
楚景玉覺得楚景月簡直是塊石頭,冥頑不靈,乾脆不回答了。
楚景琀冷笑道:“八皇姐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無非是因為張良妃沒傷害到你的利益而已,是啊,死的人反正七皇兄的母親,又不是八皇姐的母親,八皇姐自然不覺得心痛。”
楚景月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慌忙搖頭道:“我沒有這麼想,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八皇姐,你說我們陷害忠良的時候,有考慮過皇兄的感受嗎?失去母妃,沒了王位,還去了北地從軍,差點連親妹妹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