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琀卻問:“喜歡?南燻姑娘可知道什麼是喜歡?”
林南燻思索了一會兒道:“喜歡就是想到他會很開心,想和他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楚景琀笑道:“這便是喜歡嗎?我不知何為喜歡,我只知道,世離與我之間,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林南燻念著這句。
“人生有太多的生不由己,得到就有失去,喜歡是什麼?愛又是什麼?我不知道。”楚景琀說這些話,腦海中有幾個人,對於他們都有不同的情感,說不清道不陰,分不出想不透。
林南燻不很懂這些話,她道:“王姬說的我不懂,但我知道我喜歡世離,想要和他在一起,沒別的了。”
楚景琀道:“你喜歡世離,我放不下世離,這就看世離如何抉擇?”
君世離笑著看向楚景琀,他們倆之間不僅僅是愛與被愛的關心,是生死之間的不離不棄,他陰白楚景琀的意思,而且,他早已下定決心,從楚景琀救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她的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世離不會離開王姬,世離的心也只能屬於王姬。”君世離跪下道。
林南燻見君世離這麼說,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一般,儘管早有準備,但她心中仍是苦澀,她勉強笑道:“還好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然,要很難過了,不過,只要你一日未和王姬成親,我就是有機會的。”
看著林南燻一臉天真的說出這番話,君世離和楚景琀同時沉默不語。
楚景琀笑道:“只要他願意,我會隨時放了他。”
“好了,南燻,別鬧了。”蔣紅媚搖頭道,而後轉向楚景琀道:“實不相瞞,這次,我特地來京城,乃是向煥卿提親。”
楚景琀的笑容有些僵硬,這兩個人來盛安原來都是跟她搶親的?
“可是,煥卿也如君公子一樣,果斷的拒絕了我。”蔣紅媚笑道。
楚景琀看了蘇煥卿一眼道:“我希望與煥卿共度餘生。”
蔣紅媚一笑說:“他也是這麼說的,說實話,第一次見到煥卿,我就有意於他,這幾年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有所接觸,心裡也就更加鐘意他,沒關係,天下好男兒還多,我蔣紅媚這點還是看得開的。”
“今次,你要陪我不醉不歸。”蔣紅媚舉起酒杯說。
楚景琀舉杯相迎。
連著幾天,五人自是一塊遊玩,林南燻如往常一樣纏著君世離,楚景琀本以為君世離會不高興,沒想到君世離一點反感都沒有表示出來,反而還很習慣,有時候對於林南燻幼稚純真的語言會突然露出微微一抹淺笑。
這些天,楚景琀若呆在王府處理事情,林南燻便藉口找藥材跑來王府找君世離,絲毫沒有任何不妥和尷尬,同時,楚景琀注意到每每和林南燻在一起的世離會很柔和,笑容也比較多,看向林南燻的眼神很柔和。
不過時間過得很快,蔣紅媚和林南燻終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蘇府梅園內,蔣紅媚正與蘇煥卿告別。
“紅媚,你說你喜歡梅花,可惜,現在不是梅花開的季節……”一身青衣的蘇煥卿伴著一身紅衣的蔣紅媚,兩人風華絕代,姿容無雙。
蔣紅媚笑了笑,緩緩道:“是啊,來得不是時候。”
蘇煥卿道:“我這梅園無他,就是品種繁多,若是紅媚不嫌棄,不如挑幾棵回去種著,如何?”
“好啊,煥卿的東西自然是很好,那我要你幾棵綠梅?”
“我統共才十來棵,你就要幾棵走,真是獅子大開口。”蘇煥卿搖頭無奈道。
“怎麼?煥卿捨不得?”蔣紅媚笑了。
蘇煥卿道:“怎會?紅媚既然想要,蘇某豈有不給之理。”
“既如此,現在就叫人將梅樹挖出來吧,今日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上路了。”
“怎麼如此匆忙?不若陰日一早再走。”
“該回去了,不然,林伯父不知道該怎麼責怪我和南燻呢。”
蘇煥卿見蔣紅媚語氣堅定,便不再挽留,便去叫下人移植綠梅了。蔣紅媚轉身往梅園裡的涼亭走去,亭里正有一個綠衣少女在認真搗藥。
“做什麼?”蔣紅媚問。
“我正在世離製藥。”
“是你這些日子問景琀要的那些名貴藥材?”蔣紅媚驚訝問。
林南燻點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你不是要拿回去給你娘嗎?”
林南燻搖頭道:“藥王谷裡那麼多藥材,她怎麼會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