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元帝讚歎,其餘人皆跟著說好,鼓掌相和。
“景玉,雪陽賦了一首好詩,你在朕兒女中才學最好,來一首如何?”楚元帝出聲。
眾人皆看向楚景玉,他們都知道楚景玉才學高,知道楚景玉的詩詞墨寶是求都求不來的,楚景玉作詩詞也都是有感而發,極富深情。
楚景玉早見此情此景喜樂,又想昔人離去,再見楚景琀神情倦怠,心中自是感慨,見楚元帝讓他作詩詞,他當然想一吐為快。
“普天樂
盛安花,南宮月,好花須買,皓月須賒。花倚欄杆看爛漫開,月曾把酒問團圓夜。月有盈虧花有開謝,想人生最苦離別。花謝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還也?”
楚景玉一說完,眾人都是一愣,這首詞明顯另有深意,都不知是否該稱讚吹噓,畢竟陛下明顯是想顯擺一下自己的兒子,結果兒子唱了個反調。
楚元帝一聽自是心中不樂意,楚景玉這是怪他派景賢戰場?
一時間眾人沉默不語,只有蘇左相蘇賢鼓掌說:“陛下,四王爺好才情,‘月有盈虧花有開謝,想人生最苦離別’真是佳句,年輕人最喜風花雪月,感離傷逝,雖不應景,但這詞卻是極好。”
楚元帝一聽臉色稍緩,他心中道,楚景賢又不是一去不回,景玉還年輕,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離別。
其餘人也跟著點頭稱確實確實,心中感嘆不虧是和楚元帝一起長大的人。
楚景琀聽了楚景玉的詩,心中傷感,藉口微醉出去透氣。
秋夜月涼,君世離轉身回去替楚景琀拿衣服,路上卻遇到三皇女,華貴不可方物的女人。
“奴才參見蓮王姬。”君世離曾經因為不懂宮中禮數被罰過,而罰他的人正好是三皇女。
楚景蓮自是點點頭,說:“這幾年宮中規矩學會不少。”
“自是緊遵蓮王姬教誨。”
“世離語言中有怨懟之意?”
“不敢。”
楚景蓮轉身,說:“只可惜規矩倒是學了,宮中人該學的眼力見,生存法則,你是一樣也沒學會。”
“奴才不明。”
“本王早就說過,有意於你,而你卻一直不接受。”
“奴才也早就說過,我這一生都是九殿下的。”
“本王知道,你不必再說,本王有自信你早晚會是本王的人,楚景琀擁有你卻未珍惜,比如現在,她寧願一人沉默,卻不願將心事告知於你,不是最好的證明?”
“此事不勞蓮王姬關心。”
“選擇本王是最好的,不是嗎?本王雖然有正夫,可是側夫一定會是你,而且本王會寵愛你一輩子,你能保證楚景琀會娶你為側夫?”
“不能。”君世離楚景琀的正夫將會是安蒼雲,而側夫她也已定好是蘇煥卿。
紅霧曾告訴過他,楚景琀的夫侍人選都將是從大楚的皇親國戚中挑出來的,而他將會是最微末的侍,而且還有可能連做一個侍都不能。
“那你為何還待在她身邊?你看上她哪裡?她能給你的,本王一樣能給。她身後不過是秦家,我張家也差不到哪裡去,來做本王的男人如何?”
君世離看向楚景蓮,道:“多說無益,三殿下,奴會一直待在九殿下身邊,直到我死。”
楚景蓮皺眉,有些鬱悶,生氣道:“有膽子,在本王面前說這話。”
“王姬恕罪。”
楚景蓮見君世離跪下,彎身相扶,輕柔道:“以後見我,不必跪了。我有我的驕傲,對你,我已是三番四次勸說,可你沒有一絲動搖。與我所見男子都不同。”
君世離沉默不語,他心道三皇女不過是喜歡征服而已。
“罷了,只要楚景琀一日不娶你,不,就算是娶了你,只要你過得不好,本王這裡依然有你的位置。”
君世離不知該說些什麼,該怎樣去阻止這個驕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