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楚景琀是笑著的,吳雅放心道:“王姬,今日朝中大臣都說秦公子孝順,為父守孝三年已滿,理應官復原職。”
“好。”滿意的點了點頭,楚景琀問:“父皇呢?”
“陛下並未做出決定。”
楚景琀聽罷深吸一口氣,而後道:“你吩咐下去,為防起反作用,讓他們不必再進言了。”
吳雅有些遲疑到:“王姬,就算我們的人不再進言,萬一二皇子的人……”
“三年前,父皇能精準的讓我秦氏一派官員閉嘴,可見這朝中派系他十分清楚。”楚景琀慵懶靠在金絲繡枕,閒閒玩起了棋子。
“殿下如何得知?”吳雅試探著問出了口。
楚景琀別有深意看著吳雅,吳雅愈加低頭,楚景琀盯了一會兒,壓下心中的疑慮,她道:“不過是在外公葬禮上,他們私下告訴我,三年前陛下連夜派了人讓他們閉嘴而已。”
吳雅一聽,驚訝的深吸一口氣,然後低頭道:“沒想到陛下如此厲害。”
“是啊,我都是經過三年思所才陰白,這盛安就像一盤棋局,而我們就是這棋盤上的一顆顆棋子。”
楚景琀撥了撥棋子,吳雅不發一言的端詳她側臉。
“他不需要誰,就讓誰滾出這盤棋局,他需要誰,就讓這枚棋子衝鋒在前,當一個靶子,讓所有人敵視。”
“王姬……”
輕勾唇角,她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一掃而光:“如今,我不入這棋局,不做這棋子。”
“王姬睿智。”
“另外,把近日來從蘇氏產業那裡得來有關於二皇兄私下相聚的訊息及證據告訴蘇玥安,讓他去提提。”
“王姬,為什麼要讓蘇大人去?秦氏一派……”
“這麼多年,你還沒看陰白麼?父皇最信任的,不是秦家,也不是安家,而是長信侯蘇家。”
“的確如此,蘇家沒有妃子入宮,自然不參與黨爭。”
“這只是其一,蘇家人一向不與他人來往,所思所謀皆為父皇,絕對忠心,父皇自然也不會懷疑他們。”楚景琀略微有些疲乏,語速快了起來,吳雅也趕緊告退。
轉眼中秋佳節,盛安城今日要發生兩件大事,乃是四皇子楚景玉與安家陰珠安雪真,七皇子楚景賢與蘇家長女蘇雪凝喜結連理的兩樁大事,今日的皇宮無比熱鬧,讓一個人走在御花園中的楚景琀都感覺不到秋日的蕭瑟。
正巧,碧痕統領正帶禁衛軍巡邏,見楚景琀在此,便過來請安。
“碧痕大統領,好久不見,不知你可還記得景琀啊?”楚景琀笑得開心。
碧痕則冷漠不說話,楚景琀自覺無趣,繼續擺弄花草道:“多年不見,碧痕師傅還和當年一樣不愛說話。”
“言多必失。”
“如碧痕統領這樣御前第一人,也怕言多必失?”
“……”
“碧痕師傅,看見四哥和七皇兄成親,你都沒有想要成親的想法?”楚景琀天真的問。
“本就無牽無掛,何必自尋煩憂?”碧痕面無表情。
“我想碧痕統領應該知道,你並非無牽無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