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吼得很大聲,但楚景賢幾步上前強硬地靠近抓住她的手腕,嚴肅道:“這個時候你還在鬧什麼脾氣?!”
楚景晗掙扎不脫,手掌的疼痛讓她放棄抵抗,讓楚景賢得以小心翼翼攤開她的手掌,細嫩的掌心現在是一片緋紅,有的地方已經破皮變得焦紅,未破皮的地方也長有黃色水泡。
“夏延福,快去請太醫!”
楚景賢說完,夏公公便推門而入,面色凝重的說:“回稟陛下,奴才已經讓小李子去請了。”
他不再說話,輕輕牽著楚景晗沿著暖炕邊坐下。
劉太醫很快到場給楚景晗診了傷勢,他早已準備好燙傷膏藥,準備親自動手給楚景晗擦上,沒想到楚景賢卻要親自動手。
見他溫柔低頭檢視自己的手掌,楚景晗無奈地問:“你何必如此關心我,我死,不是正好嗎?”
楚景賢沒有回答,他輕輕低頭對著她的手掌吹氣,涼涼的風吹散楚景晗掌心裡的灼熱。
吹了一會兒,他才冷漠而又堅定地開口道:“我說過不會讓你死。”
楚景晗垂眸,輕聲說:“那我去和親,作為交換條件就是賜死……嘶——!”
手上傳來的疼痛讓楚景晗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楚景賢戳破了手掌心裡的一個水泡。
“夏芝代表了功臣黨的利益,你這個要求朕不能答應。”
“作為‘朕’的你不能答應,自稱‘我’的你能答應嗎?”楚景晗空閒的右手撫上了他抓住自己的手背,真誠地看著他。
楚景賢看了她一會兒,繼續低頭戳她的水泡,邊戳邊答:“夏芝是朕的妃子。”
得不到想要的結果,楚景晗立刻卸下了真誠柔和的偽裝,表情又變得冷漠至極。
楚景賢又抬頭看了她一眼,肯定道:“你果然恨我。”
“當然。”
“你想去和親?”
“是。”
“你喜歡那個趙衝?”
楚景晗驚訝地望著楚景賢,心中不陰白他怎麼會認為她喜歡趙衝。
“你在殿裡望了他很久。”
“我只不過是在觀察他而已。”楚景晗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直說心裡話:“在這兒有那麼多人想讓我死,離開也不失為一條新的出路。”
“逃出生天的前提是逃得出去。”
“你什麼意思?嘶——”
楚景賢戳破她最後一個水泡,雖然她已有心理準備之後,但還是會因為水泡破裂而發出聲音。
在戳破她手上的全部水泡後,楚景賢抬頭一臉冰冷地望著她,道:“一把鋒利的寶劍,你會拱手送人?”
“你的意思是,朝中大臣不會讓我離開?”
“可以預見的結果。”楚景賢雙手抱胸,低頭分析:“李子瞻為首一派主張你是國之功臣、棟樑之材不可嫁與他國,韓風一派主張把你嫁出去,兩方相爭之下可能會各退一步,同意嫁你,再暗中截殺。”
“就算他們得不出這個結論,你也會暗示他們,是嗎?”
楚景賢看了她一眼,道:“對,我絕對不會把你讓與他國。”
楚景賢要緊牙關,她不甘心一輩子被關在那個無名小院裡,她一定要得到自由。
“曼柔安葬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