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要如此之快嗎？

沐莜莜垂眸眨了眨眼，目光晦澀不陰。

眼見眾人雖然驚訝，但是沒有什麼反對的聲音出現，凰緋看了一圈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月的時間，我的身體也可以恢復地差不多。名義上，我是教主，諸位是護法，但我從來沒有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尊卑關係。你們都是我重視的家人，是我想去保護，也能並肩同行的人。”

凰緋說著，眼中罕見地有了點點淚光碟旋。

“屆時，還望諸位鼎力相助，拿下夏穆聖的頭顱，一揚我魔教風采！當然了，這畢竟是戰爭，我也希望你們記住，無論何時，都要珍視自己的生命。你們的生命，不僅是你們珍視的東西，也是我所珍視的東西。”

棉早已紅了眼眶，情緒也激動起來。

“教主，棉定會為了教主珍視自己，也要為教主贏得勝利！”

相比之下，葵則冷靜也平淡很多。她堅定點頭，“屬下願為教主而戰。”

雪兒則只是與凰緋對視一笑，凰緋便知曉他心中所想，當下也回以一笑。一切盡在二人不言中。

“好了，知道你們都是一頂一的忠心了。我剛醒來，眼下身子骨還乏得很，你們就先退下吧。”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就在沐莜莜也轉身離開時，凰緋叫住了她。

“無名，你留下，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說。”

沐莜莜腳步微頓，面向凰緋，“是。”

等到其他人都走後，凰緋臉上的笑容斂了斂，神色微妙嚴肅起來。

“無名，你應當知道，我們教中有位名喚夜的護法，他只單獨覲見我，但其實，你早就見過他了。”

沐莜莜心下有了猜測，但她還是低頭默不作聲。

“他其實，就是雪兒。不過我想說的還不是這個，我相信以你的聰慧，應該也窺探到了這些。我真正想說的是，雪兒他，原本是正教的人。”

沐莜莜心頭一驚，抬起頭來。

雪兒，也就是夜，魔教護法之一，竟原先是正教的人？

凰緋似乎早就猜到了沐莜莜的震驚，她莞爾一笑，蒼白的唇顯出幾分病態羸弱的美來。

“無名，在我認識的所有人裡，你身上的疑點是最多的。無論是雪兒，抑或是東方宸，他們都是可掌控的。唯有你——”

凰緋目光灼灼，似乎想透過沐莜莜的皮囊看向她的靈魂深處，沐莜莜被她盯得頭皮發麻。。

“唯有你，我不可掌控。但就如我所說的，你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我不會去過問你的過去和隱私，包括一直跟著你的與眾不同的那隻鳥兒。但是，一月後的大戰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對整個魔教來說都非常重要。幫幫我吧，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