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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樊番外

我叫秦樊,孤兒院的人都這樣叫我。

……他們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那天,那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把我從孤兒院裡領了出來,在那個人身後的是個美麗的女性。

只是她撐著腰,看我的時候,臉上滿是不耐和厭惡。

那樣美麗的面孔不該有那樣的表情。

後來我去了他們家,我以為我也要有家人了,孤兒怨裡陸陸續續走了許多的孩子。

我原以為我會像他們一樣幸福。

可是不是的。

後來我見到了那個大我一點的女孩,我只覺得,她像公主一樣美麗,她笑起來像花兒一笑。可她似乎身體不好,憔悴的美展現在她身上。

他們說公主生病了,要我幫忙救救公主。我當然樂意,這也是他們把我帶回來的理由,我甚至也驕傲地認為自己是被選中的人。

我接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治療,每天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大人們說著聽不懂的話,醫生們也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有的時候還會對我嘆嘆氣。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但我覺得,我能夠拯救那個美麗的女孩,這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呀。

我看著女孩一點一點健康快樂,笑容也比以往真摯了。她在花叢間奔跑,在夕陽下綻放。

女孩的臉色一天天紅潤起來,可我的身體卻好像變怪了。我總是氣虛頭暈,終日躺在病床上,聞著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看著僅有的小小的那一窗風景。

一次,我偷聽到了那個醫生跟父親起了爭執,醫生是個好人,他總跟我說話解悶,醫生的態度有些不好,他職責父親不該這麼心急。

他說女孩的病可以慢慢治,這麼高強度的臨床會讓我的身體難以接受。其實我也感覺到了,這兩天我總覺得渾身無力,好像我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消失掉。

但我不在意。

我看了看自己,我是如此瘦削到可怕,我的骨頭似乎都要透過外皮露出來了,這些日子我急劇消瘦,體重以驚人的速度下降,看到從前吃不到的那些食物時也會嘔吐不止。

而那個女孩,她像童話裡的公主,她跟我是不一樣的,她應該在陽光下微笑。

令所有人都驚訝的是,我活了下來,一直以那副半死不活的狀態,直到對女孩的治療結束。

我以為一切都要變好了。當然有段時間內確實是那樣的。

我能跟他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聽著他們談笑,好像我也是他們的家人了。

女孩還是走了。在某一天,她的病情突然惡化,醫院治療無效。

女孩的母親情緒崩潰,她指責我,是我的身體有問題,可他們陰陰一開始就檢查過那些了。

女孩的葬禮辦得很匆忙,只叫了幾個親戚來。女孩的母親在靈堂前哭暈了過去。

後來,我再也不能上桌了。

女孩的房間依舊裝飾得如她在世一般,新衣服不斷地買,隨著時間的增長,衣服也越來越大。。

就好像女孩還在這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