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祥炳和秋雨都在外面守著,鳥兒在樹枝上掛著,一看見沐莜莜便立刻跟了上來,立於她的肩上。
自從回來以後,祥炳就堅決不與凰緋照面,似是怕極了她。
“無名無名,什麼情況昂?怎的這男子與你一同出來了?”
它嘰嘰喳喳著,忽然知曉在外人前沐莜莜是不會理睬自己的,也就安靜了下來。
沐莜莜在門口停下,瞥了瞥身後默默跟隨的東方宸,眼神示意了一下秋雨,對方則立馬上前了幾步。
“護法。”秋雨行了個禮。
“給他在我們院內安排個住處,順道你領他在教內轉轉,認認路。”沐莜莜抬手揉了揉眉,“這七日內他都要隨我們住了。”
“是。”秋雨點點頭,看向東方宸。
東方宸也很識趣地沒有多說,只是看到沐莜莜肩上的金色羽毛的鳥兒時驚訝了一瞬,隨後迅速低下頭,隨著秋雨走了。
兩人走後,沐莜莜也回了房間。剛關上房門,沉寂良久的祥炳這才又活躍起來。
“無名無名,你快告訴我,那個男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要跟我們住啊?女魔頭難不成是答應讓他入教了?”
祥炳又伸起翅膀撓了撓腦袋,突然又瞪大了一雙鳥眼睛,“不對呀,一般弟子怎會在如此內圍住下,你不會收他當徒弟了吧?”
沐莜莜被它的腦洞折服,終於開口解釋。
“凰緋既沒說讓他入教,也沒說不讓他入。她可是把這個問題甩給我了。東方宸的去留,七日之後我來定。”
“啊?女魔頭這是何意?難不成又是考驗你?”
沐莜莜苦笑,攤了攤手,“我都說了凰緋的心思我猜不透。”
——
另一面,東方宸這邊。
“秋姑娘,今日那位無名姑娘原來竟是護法嗎?果真光彩照人,不同凡響!”
東方宸跟在秋雨身後,說是帶他認路,但秋雨幾乎不怎麼說話,更別說什麼介紹了,他甚至懷疑秋雨只是想帶他繞一圈了事。
他只得自己記地圖,然後找著話題。一路上秋雨的反應平平,直到他提起“無名”二字來。
“住口!護法大人的名諱也是你可以隨意叫的?”秋雨停了腳步,怒視他。
這等宵小之徒也敢直呼那位大人!當真大膽!
東方宸望著她冷淡的臉色上染了幾分怒意,這才連聲道歉。
“抱歉抱歉,是在下失了分寸。”
“哼,我不妨告訴你,就算你入了教,也是不能在這內圍久住的。護法既然讓你在這兒住上七日,定是有她的原因,你莫要因此越了身份。”
“多謝秋姑娘教誨,在下謹記,定不會擾了護法的清靜。”東方宸汗顏,他知道沐莜莜不好惹,不曾想她的侍女也是這般壓迫。
秋雨得了承諾,這才滿意,繼續帶著東方宸走,又巧妙地與他隔了些距離。
秋雨揚起頭,這才想起與沐莜莜的初見。
她自小無父無母,她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或者自己是否還有家人在世上。她最後選擇了加入魔教,萬般唾罵的魔教。
她在這裡做著侍女,日復一日,好像也找到了個不錯的歸宿。
她對教主只有敬畏,對棉大人和葵大人只是尊重,對雪兒大人只有避之不及。她在外流浪過許多時間,她討厭男人。
沐莜莜來的那天,秋雨只遠遠地看到了她一眼,便被她所徹底征服了。她的美麗驚心動魄,生氣盎然、嫵媚嬌柔,是令秋雨驚豔著迷的美。。
在她那糟粕般的人生中,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樣閃亮的,彷彿發著光的人。她彷彿是墜入人間的仙子,明豔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