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看見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沐莜莜心中好奇起來。

她加快步伐，上樓到了姜韞歸教學的教室。

她在前門外，看到他坐在講臺旁的凳子上休息，微曲著腰，單手撐住臉頰，秀手隨意地翻弄著放在大腿上的教科書，時而一動不動靜坐了般，好像在出神想些什麼。

底下亂作一團，是少男少女們的交談聲。毫無疑問，這是一副美好的畫卷，無需任何修飾。

沐莜莜頭微揚，正欲上前，幾個女學生推搡著一個女生走了上去，他們手上都拿著一些書本，為首的女生面色緋紅，垂了垂臉，怯懦懦地小碎步向姜韞歸湊了過去，姜韞歸也注意到她，坐直了身體，將書反扣放在講臺上。

“怎麼了，同學？”

他微笑，帶著輕緩的語氣，笑意不至眼底。

“姜老師，那個……這道題我不是很會，能請你教教我嗎？”女同學仰起臉，臉色紅的要滴出水來，目光卻不閃躲，直直盯著他。

他低頭看了看題，一掃便明白了個大概，欲開口時，餘光瞥見門口一抹水藍色身影。

目光上移，看清來人後，他喜形於色，連忙起了身，也沒管詢問的女學生，徑直向沐莜莜走了過來。

他眉眼上挑，滿是笑意，在沐莜莜麵前停下，“怎麼來了？”

沐莜莜比他低些，但是姜韞歸微微彎下腰與她對視，用哄騙小朋友般的語氣開口。

“想來自然就來了。”

透過姜韞歸的身影，沐莜莜看見了對面女學生呆愕的臉色和木衲的神情，突然起了壞心眼兒。

她雙手牽起姜韞歸的一隻手，放在手心裡，小小的手甚至包不住男人的手掌，感覺到男人的手指抖了抖，她笑若群星，深色的瞳孔發著光亮。

“大概是想你了吧？”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足以對面的女孩聽清。

姜韞歸喉頭一緊，怔了怔神，反手將少女溫軟的小手牽住，少女的溫度不斷傳來，他心神漾了漾，壓低聲音帶著磁性，“清歌說的都是真的？”

沐莜莜但笑不語。

姜韞歸另一隻手在她頭上摸了摸，理了理她的碎髮，將臉湊到沐莜莜的耳邊細語後又很快離開。

“清歌這樣，會讓我不想上課的。”

沐莜莜眨眨眼睛很是無辜，她同樣把臉湊過姜韞歸耳邊輕言，踮起了腳，姜韞歸也配合她低了低身子。

“不用謝我，一看就知道那個女生喜歡你，我又幫你減少麻煩了。”

少女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著話，姜韞歸只覺得渾身一酥，心裡癢癢的。

兩人旁若無人，沒發現姜韞歸身後的女生已經悄然離開了，跟她一起來的女生也都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