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要錢？你最近花了很多嗎，這麼缺錢？”古晟浩接著電話，皺了皺秀氣的眉。

他是不在意那點錢，可是蕭雅本來的消費就不高，在一起之後他看她家境不好，給她買了不少衣服包包，還會每隔一段時間給她打點錢。

剛開始她還半推半就的，後來就直接放開了，來者不拒。

他是覺得沒什麼，畢竟他有這個能力，給自己的女朋友花點錢怎麼了。

但這一次，當蕭雅又撒嬌著跟他要錢的時候，他想起那天在隨身碟裡看到的東西，對著電話裡的人，心情也煩躁起來。

“沒，沒。浩，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相信我。浩，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子的，對不起。”

古晟浩心裡煩躁更盛，“不用道歉，我沒怪你。我還有事，先掛了。”

他不等蕭雅回答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狠狠地捶了大腿一拳，咬緊了牙關。

他以為蕭雅會跟他解釋那件事，這才耐著性子到了現在，誰知她似乎根本就沒這個意思。

蕭雅，你到底在想什麼？

派人去調查姜韞歸？還在那麼多人面前放那種影片，你怎麼做的出來的？蘇清歌已經退了婚，你為什麼還做這種事？你就這麼見不得她好？她對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

他靠在椅子上，想著女人剛剛電話裡溫婉的語氣，無力地閉上了眼。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是溫婉的，還是狠毒的？

拿別人的痛處中傷人，這樣的女人，他敢娶回家嗎？

明明她自己也是遭遇過黑暗的。思著想著，他又記起蘇清歌去上學那天那個清晨，在圍繞著蕭雅的人群之中，她好像永遠是裡面最耀眼的一個，閃閃發光。

他就在不近不遠處，看著他們欺負一個女孩。就因為女孩家裡窮，靠自己的努力考進這所學校。他們心裡的天平不平衡了。他本來打算出手的，但他看到了蘇清歌，他以為蘇清歌一定會加入他們，擺出醜惡的嘴臉嘲諷別人。

但她沒有，從那時候開始，她就隱約有些不一樣了。

古晟浩記得以前她總是笑著的，跟在他身後像個跟屁蟲，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幼稚的不行，只喜歡粉色和可愛的東西，從小時候就是。那天她卻沒有笑過，也沒穿最喜歡的粉色。以後也沒有穿過，雖然是笑，但不再向他了。

她說，重要的不是身世。

她說，跟自己解除婚約了。

古晟浩沒想到自己竟然對那個時候她說的話記得這麼清楚，甚至比這些年他對蘇清歌的所有記憶都要清楚。

不行，他好像這些天總會時不時想到蘇清歌。為什麼？明明他們都沒有關係了。

或許真的是爺爺所說的那樣，他看錯人了。

真正珍貴的東西沒有珍惜。現在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

沐莜莜最近實在是閒的很，自從自己腳傷了以後，蘇家全家都緊張的不得了，對她進行了一頓批評教育，甚至地都不讓她怎麼走了。

姜韞歸更是離譜，直接搬進他們家來住了。而且她親愛的爸爸媽媽竟然就這樣默許了？

她不能接受。

沐莜莜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裡放的狗血肥皂劇，一邊吃著遞過來的葡萄，一邊把腿壓在身旁男人的腿上。

姜韞歸知道她底子確實好之後，連課都不怎麼上了，每天就像這樣服侍著她。

她看著男人滿是笑容的俊臉和不斷送到她嘴邊的葡萄，嘴角抽了抽。

再這樣下去她都要被養廢了啊。雖然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確實很爽。